師大四海社 NTNU Si-Hai Club

不知怎麼地，或許是生活中的某些事物觸動了腦海裏塵封的記憶，昨晚我竟然夢到了和然學長和幾個似曾相識的面孔，我們在某個地方不期而遇，和然學長我當然認得，其他幾位告訴我他們的名字，一個叫信誠，一個叫信正，還有的叫誠正，然後是人誠。。。這些都是大一時在四海社認識的人，他們的名字也真都是這個樣的（可見過去的人多麼注重誠信啊），也勾起了我的回憶。

那是一個燠熱的下午。在禮堂裏，台上的人以一成不變的音調喋喋不休地說著，台下一片死寂。在那一片穿著白襯衫卡其褲/裙的大學新鮮人中，有不少由於受不了室內沉悶的空氣加上平板的音調的催眠，已經和周公下棋去了。我也坐在其中頻頻地拭汗，還不時舉起錶來看，他到底還要講多久才停啊？如果上大學是這樣，那和高中有什麼不同？忽然間傳來一陣零星的掌聲，許多人從夢中驚醒過來，停滯的空氣也因為大家的鼓掌而再次稍微流動起來。我懶洋洋的視線從漫無目的的游走中轉向台上，那個傢伙總算走下來了，接著又是什麼？我看今天非得憋死在這裡不可了。

沒想到幾個大哥哥接著走上台，其中有個人背了把吉他，帶頭的那個長得蠻帥的，他邊走邊鼓掌，嘴裏還説著：「請你跟我這樣說！」其他人回應：「請你跟我這樣說！」「請你跟我這樣做！」「請你跟我這樣做！」然後他在台上做起帶動唱來了！坐了大半天的我們總算有個機會活動活動，帶頭的人幽默風趣，笑語如珠，我們在台下也奮力配合，短短地十幾分鐘，生氣再度回到我們這群木偶人的眼中，瞌睡蟲也跑得無影無蹤。。。這就是我對和然學長和四海社的第一印象。

開學後沒多久，有一天在寢室門口看到幾個曉明女中來的同學，結伴似乎要出門，我由於悶得發慌，看她們一副興奮的樣子便隨口問問，看她們是不是有什麼好玩的點子，沒想到她們的回答，竟然是要去參加四海社的迎新活動。我一時還想不起四海社是怎麼回事，她們提醒我就是新生訓練那一天上台的那一群人，他們辦的社團。我愣了一下，這麼嬌滴滴的幾個女孩子，怎麼會想要去參加那種社團？但是我反正閒著沒事做，就跟去看看吧。那天到底做了些什麼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活動結束後，我莫名奇妙地跟著大家去參觀社團辦公室（社辦），然後迷迷糊糊地簽名加入，正式成為海社的嫩骨頭。

為什麼叫四海社？四海一家？四海為家處處家？四海之內皆兄弟？我弄不清楚。四海社是屬於團康性質的社團，常常辦一些上山下海的活動，也藉由活動來教導我們一些野外求生的技能，順便訓練一些領導的人才。他們把社員按照年級分成不同層次的骨頭，大一新生叫嫩骨頭，大二升格為小骨頭，大三生是社團中堅分子，是為中骨頭，大四退位後變成老骨頭。

我大概由於是鄉下來的學生，沒見過世面，也沒到過幾個地方，加入海社後我發現，這個社團真是好玩哪，幾乎每兩星期就辦一個活動！我為了參加這些活動，週末假日家也不回了，那時媽媽說我出了門就像是丟掉了，回家像是撿到了一樣。由於我們常在野外露營，所以舉凡登山露營需要的東西我全都買齊了。睡袋睡墊是基本配備，還有背架，綁腿，登山鞋，鋼杯，反正需要什麼我就買什麼。夢幻湖，情人谷，沙崙的海邊，石碇的皇帝殿，還有一些我已經記不起來的地名，都有我們的足跡。那時常常是一到週末，就跟著大夥兒跳上公車，或是搭上火車，遙遙晃晃地一邊説笑，一邊前往目的地露營。有一次玩過了頭，星期一早上第一節的英文課，我還坐在第一排，但我當場就睡過去了。後來同學把我搖醒，我張開惺忪的眼睛，看到全班都在看我，轉頭看看老師，他問我什麼我也聽不清楚，還是同學轉達，老師問我怎麼了，我只好回答：「頭痛！」老師好心地讓我繼續睡，但我卻怎麼也再睡不著了。

我們還有一件常做的事，就是每天中午或傍晚，大家在學校通往宿舍的地下道入口碰頭，然後由社長或是社團幹部帶著，一起輪流到不同的商家去吃飯，為的是答謝這些商家對我們社團的支持。在海社社辦的桌上放著一個留言本，就像是現在網路上的留言板一樣，讓大家留話用的。我沒事或是孤單時都會到社辦去逛逛，往往都會有人在社辦留守，為的就是陪陪這些寂寞的人，若是運氣不好碰不到人，就在留言本上留個話，下次再去時總會看到別人給你回話或打氣。

我在海社裏認識了不少關心我的人，和然（他的名字實在很特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想忘也忘不掉），怡慧（後來與和然牽手走入禮堂），智謀（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保鏢」裏頭的賈糊塗一樣，看似普通，卻是深藏不露，現在看來果然不錯），雅雯，工益隆（工教系的益隆），數義龍（數學系的義龍）。。。雖然後來漸漸淡出海社，但是他們陪我渡過了我大一精彩的日子，教了我許多重要的功課，讓我到現在都還津津樂道難以忘懷。

妹妹生媽咪的氣！Kayla was mad at mommy!

昨天晚上一家人一同出去吃飯。在路上妹妹就不斷地發出小老虎的聲音，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可是大家都聽慣了也都不以為意。到了餐廳坐定後，媽咪幫妹妹把玩具拿出來掛好讓她玩時，注意到她臉上毫無表情，跟她玩也沒反應，於是有點擔心她是不是剛吃完奶就坐車所以不舒服。大家想先讓她休息一下，過一會兒再看看她的情況吧。

等媽咪去拿完菜回來，婆婆和姐姐都說，剛才爹地逗妹妹時，妹妹有笑，所以應該沒什麼問題。媽咪放心下來，馬上過去看妹妹，沒想到妹妹還是面無表情，一點都不像平時看到媽咪時滿臉笑開了的樣子，甚至連正眼都不瞧一眼，眼睛稍微飄過來一下就轉開了。媽咪覺得奇怪，但是仍然繼續逗她，後來她開始發出小老虎的聲音，接著把頭轉到另一邊去。媽咪不相信，把她的頭轉回來，對她說話向她微笑，沒想到這個小妮子竟然又把頭轉走了！婆婆和姐姐看到了也都很驚訝，難道她在生媽咪的氣嗎？才四個月大的嬰兒也懂得賭氣？媽咪把玩具放到妹妹面前，把她小手放在旁邊，她卻動都不動一下，就這樣一個人在旁邊悶不吭聲了好久。。。直到媽咪把她從小車上抱起來，到處走走逛逛，對她講了好多話，她臉上的表情才有一些變化，再過了一會兒總算稍稍地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

小恩恩哪，你才這麼一點點大，就已經懂得生氣了嗎？你昨天可真的把媽咪給嚇了一跳吔！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媽咪到底是哪裏得罪你了，讓你這樣不理媽咪？平常媽咪在家裏呼風喚雨，現在連一個小小丫頭都搞不定，算是踢到鐵板了。

收涎 Stop the saliva

早上和一位在臺灣的姐妹通電話，她問妹妹現在多大了，當她聽説四個月大時，很興奮地說：「四個月，那要收涎了喲！」我愣了一下，她看我不太懂，就向我解釋該怎麼做。沒錯，古禮裏頭彌月、收涎、抓周，是有這麼一項的，而且還蠻有道理的。妹妹這一個月來，口水越流越多，護士說不是因為她要長牙了，而是因為嬰兒的唾液腺分泌口水太多，他們來不及吞，只好讓它流出來了。她也蠻能自得其樂的，口水多也有口水多的玩法。她現在會藉由口水和嘴唇來發出不同的聲音，吹泡泡，還故意把口水一坨一坨地往嘴巴外擠，結果呢？我們只好給她不停地換圍兜，先是一天一條，然後一天三條，最後也算不清用幾條了，濕了就換吧。

探索的小手
從不到三個月開始，妹妹的小手就會握在一起，十指交錯搓搓捏捏地，後來爹地幫她把她的小遊戲區（little gym）架設好後，她開始學習如何使用這些琳琅滿目的玩具，也漸漸學會了雙手好用的地方。我們發現她喜歡像個小貓咪一樣用指甲抓摳東西的表面，聽那發出來各種不同的聲音，沙發、枕頭、電腦，她都試過，有時還試到我們的臉上來了。現在她已經能有效地使用她的雙手，準確地抓住她想要的東西，像神農嚐百草一般什麼都放進嘴裏嚐一嚐，還懂得兩隻手合作，開始真正探索這個世界。

甩奶瓶
妹妹看起來壯壯的，可是她到現在飯量仍然是四盎司，鮮少有吃完五盎司的時候。有時我們試圖闖關，多給她泡一些奶，看看她能不能多吃一點，但是她怎麼也不幹，說不吃就不吃，就算是已經進了口中的也給你吐出來，甚至發脾氣全身亂扭還大聲抱怨。後來她學會了，還來甩奶瓶這一招。先是把頭轉向一邊，用旁邊的牙齦咬住奶嘴（這時看起來像大力水手咬著煙斗一樣），然後把頭往另外一邊用力一轉，企圖把奶瓶給甩出去，一次不行，再來一次，直到我們把奶瓶給拿走爲止。這個小傢伙，不吃就不吃嘛，幹嗎生這麼大氣呀？

佯裝小老虎
前一些日子，妹妹不知道哪裏學來的，老喜歡從喉嚨裏呼嚕呼嚕地發出像老虎一樣的低吼，有時她是鬧著玩，有時可以看出來她是不太高興或是想要什麼東西得不到。每次聽了我們都忍不住想笑，但又怕助長她這麼做會養成壞習慣，只好忍著不出聲。妹妹呀妹妹，你的花招還蠻多的，媽咪就等著看你還會耍出什麼新招來逗我們開心吧。

媽咪的小寶貝
恢復全時間上班的第一天，雖然在家上班，但是我盡量躲著妹妹不讓她看到我，一方面試試她的反應，一方面也要她練習媽媽不在身邊的日子。一早上過去了，她除了吃奶以外就是睡覺，沒什麼問題。後來她一覺醒來，婆婆抱著她進書房問是不是該餵她了，這時她才看到我，當她見到我時，整個小臉都亮起來了，眼睛睜大，嘴角上揚，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在說：「嗨，你怎麼會在家呢？我很驚訝也很高興看到你！」看到她那個興奮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要把她抱起來好好地親親她。
現在平常我們都在家時，她的小臉就像是朵向日葵一樣，老是朝著我的方向望，有時婆婆抱著她在家裏到處逛逛，不管走到哪兒，她的身體和臉一定轉往我的方向，定定地看著我，讓人好窩心。有好幾次我在廚房裏忙，她會故意大叫一聲吸引我的注意，等我轉過頭去看她時，她就開心地衝著我笑，真是個聰明的小娃兒。

妹妹特別喜歡姐姐逗她玩兒，每次都會笑得好開心好大聲，婆婆說她有這樣的媽咪和姐姐，咱們就等著看吧，以後這個娃兒凖會變成像媽咪和姐姐一樣的瘋丫頭，說什麼也不相信她會長成個文靜的女孩。我看也差不多，氣質擺給人家看看就好，還是開開心心地做自己，人生才會更快樂。

選錯樂器了 Picked the wrong instrument

總算回家了！

星期一早晨，我們從克利弗蘭飛到了丹佛，等著飛往波特蘭的班機，一個櫃檯服務員走過來先問我們大提琴有沒有位子，然後要了我們的登機証。等她再次回來時，她一臉嚴肅地問我們：「你們常常帶著大提琴飛嗎？」「是的。」「你們知不知道在757上，大提琴只能坐頭等艙？而且你們需要付頭等艙的費率。」

我們聽到這裡，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然後趕快向她解釋，以前我們從沒有這個問題，而且EconomyPlus的座位是夠放大提琴的。她說這跟放不放得下沒有關係，這是美國航管局的規定，一般來説大提琴需要放在面對牆的第一排座位（bulkhead seat），但是757-200的這一排是逃生門，所以不能放大提琴！她接著說，這一班飛機座位都賣完了，所以她可能必須要把我們放到傍晚的班機上。。。我聽到這裡都快要哭出來了，不只是為了想趕快回家看看妹妹，Vivian在星期二早上在西雅圖還有另一個面試，我們一回到家就得開車趕到西雅圖去的，如果晚上才回到家那就慘了。然而她接著說：「但是，有一個頭等艙的旅客很可能不會出現，如果那人沒來的話，我可以把琴放在頭等艙，keep your fingers crossed!」

就這樣，我們如坐針氈地等啊等，看著旅客們一個一個上飛機，人全都走光了，眼看著再過三分鐘登機門就要關上了，我再也無法乾坐在那兒，才剛站起來，那位櫃檯服務員就開口了，要我再等等，他們一定要等到只剩下十分鐘時才能把未到旅客的機票讓給我們。幸好那個人沒有像連續劇裏頭演的一樣在千鈞一髮之際喊著「刀下留人」然後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也才得以安全地登機。一上飛機我就聽到空服員問：「這就是那位帶著大提琴的小姐？」我看所有機組員都知道這件事情了。為了避免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特別向他們要了一張單子，上面列了在什麽樣的飛機上大提琴該坐什麼位子，但我知道，我們是絕對坐不起757-200的。

昨天在西雅圖考完了琵琶第（Peabody）音樂院，這是一所Vivian非常想去的學校。考得如何？無論我怎麼問，她就是不肯告訴我，但是我知道在考試前她有一些調音上的困難，無論怎麼調聽起來就是不對。是不是Tadioli也在抱怨濕度、溫度、和高度不停地變化？回到家後，看到萊斯大學（或叫做稻米大學、飯桶大學）邀請Vivian去參加面試的通知。現在想到要帶著大提琴飛行就害怕，再看看票價，一張少說要五、六百以上，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哪？真是選錯樂器了！那時只為了自己的喜好，雖然Vivian比較喜歡小提琴，但是我硬是讓她學了大提琴，現在Vivian愛上了大提琴，而我只能在這裡荷包失血，悔不當初。

P.S. 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讓我回想起兩年前的一個經歷。那時我帶著Vivian到舊金山去見一位鋼琴老師，回家時我們到機場去等飛機。等來等去，怎麼時間快到了都沒見幾位旅客，櫃檯也沒有服務員？我這才警覺地到電視牆前一看，不得了，飛機取消了！無緣無故怎麼會取消呢？找到了附近的櫃檯，才看到好多人已經在排隊等著航空公司另外安排機位（這又是聯合航空，again）。最後他們給我們安排了飯店、餐券、和第二天中午的飛機。我打聽了半天才打聽出飛機取消的原因，不是因為天氣，不是機械故障，也不是飛機調度的問題。到底怎麼著？那天剛好是月底，又是晚上最後一班飛機，他們找不到空服員！所有的空服員都時數已滿，按照工會的規定都不能再飛了。我的媽咪呀，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烏龍事，令人哭笑不得。

P.S.2 剛才再度查看機票價錢，一張大陸航空直飛的機票要價$1104，但是其他航空公司轉機的機票從$340開始起跳。可笑的是，如果我訂大陸航空，從波特蘭到克利弗蘭，經由同一班波特蘭到休士頓的飛機轉機，卻只要$314。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想他們大概弄錯了吧。

又來了 Here we go again

下午等Vivian一切都弄完了以後，兩個人高高興興地到處亂逛照相，拍了許多老教堂，而且很意外地看到孔子的雕像。停了車下去仔細看看，原來是民國七十四年，為了紀念臺北市與克利弗蘭結爲姐妹市，特別送給克利弗蘭的禮物，叫做「中國文化園」，坐落在洛克斐勒公園中。

逛了好一會兒，等我們總算決定要往機場去時，卻發現不知不覺間四周已經升起了一片濃霧。還了車到機場登機門時，卻發現我們的班機因為芝加哥大霧的關係已經取消了。趕快趕到United的櫃檯，前頭有十幾個人在排隊，都是同一個班機的旅客，等著看United如何安排。我們好希望換到別的班機上，能在今天晚上趕回家，可是當United以時速五英呎的速度總算處理到我們時，所有能離開克利弗蘭的班機都已經不收旅客了，最後我們被安排到明天早晨八點的班機。沒有旅館安排，也沒有食物券，唯一有的是Sheraton飯店的住宿折價券，比原價低十五元。。。

我真想回家抱妹妹，尤其在聽説她昨晚因為找我哭了將近一小時以候，可是我們現在是插翅也難飛，只好忍到明天了。明天回家後，休息不了多久，又得為Vivian的下一個面試開車趕到西雅圖去。這次我一定把妹妹帶上，不再讓她受苦了。

真正的術考Real audition

早晨七點就被鬧鐘叫醒，算算是波特蘭的清晨四點，雖然不甘願，還是拖著困倦的身體起床梳洗。Vivian難得有效率地打點好了她自己，囫圇吞了昨天已經預備好的早餐後就驅車前往克利弗蘭音樂院。到了那兒，我讓她先進去報到，自己去停車，等我走進報到處時，看到她和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抱成一團，原來是她去年到夏令營去認識的一個吹雙簧管的朋友，也是來考試的，他們早就約好到這兒來要好好地敍一敍，一路上text個不停。

今天考試的項目包含了二十分鐘的聽音，四十分鐘的樂理，還有十五分鐘的演奏，是Vivian參加的第一個面試（live audition）。我很喜歡這樣的安排，因為我們大老遠飛了七個小時（包含轉機時間）到這兒來，如果就為了那十五分鐘的話，實在是太不值得了。在這兒順帶插話一下，Vivian收到了NEC的通知，邀她去參加面試，每一個人只有十二分鐘！我覺得橫跨美國，從西岸到東岸就為了那十二分鐘，投資報酬率太低，於是決定帶上媽媽和妹妹，先飛到紐約，然後開車上波士頓，考完後在那兒多待一天，逛一逛再回紐約，住在哥哥家，等待曼哈頓音樂院的考試。整整十天的旅行，我們都很期待。Vivian雖然要缺七天的課但是她不擔心，這一切都歸功於她高瞻遠矚老媽事先就已經幫她規劃好了，這一學期只修一些營養輕鬆的課，體育、合唱團、樂團、獨立研究（independent study，which is to prepare for audition and senior recital）、和創意寫作。寫作可以隨時隨地寫，只有體育需要補，補課的方式是每週二、四到gym去鍛練。看來她從現在到期末，每次都得去報到。

克利弗蘭音樂院很貼心地設計了整天的流程，不只開放音樂廳供人休息，設立了樂器外套寄放處，準備了一些麵包點心和飲料讓學生和家長取用，還供應午餐，簡直是太體貼了。Vivian早上十點四十五分就已經考完了大提琴，我隔著門聽，雖然有一兩個難免的「怪音」，但大體上聽起來還不錯。她協奏曲拉完後，老師們要她停下來先喘口氣再繼續，想必是看她太緊張了，要她舒緩一下情緒。出來後她告訴我，她第一志願的老師在她出來前問她午餐時可不可以談一談，後來吃飯時，他們有一些對話。基本上他告訴Vivian，他喜歡Vivian的演奏。雖然他不能說任何有關面試結果的話，但是如果Vivian被接受了，他願意收她當學生，並問她在技術上她正在練些什麼。Vivian很坦白地回答，因為她沒有奠立很好的基礎，所以過去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改她的拿弓和按絃的手指，他也教了Vivian一些練習的技巧（撇步），看來他是很喜歡Vivian的。

待會兒Vivian就要開始考聽音和樂理，考完了以後我們就可以輕鬆地四處逛逛，疏解一下緊張的心情，在星期二西雅圖的考試前，偷得浮生半日閒。至於以後有沒有可能再回到這裏，就要看申請大學的結果，和Vivian的抉擇了。

克利弗蘭Cleveland

和Vivian坐在芝加哥機場的餐廳裏，過去兩個人一同出來探險的記憶又回來了。我們曾經去過南卡羅萊那、路易斯安那、德州的達拉斯、和舊金山，除了舊金山以外都是平常不會想到要去的地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出來跑了，偶爾為之，感覺也很好，就像是一個outing一樣。

今天來的地方是克利弗蘭。下飛機後到租車公司處去拿車，在櫃檯辦完登記手續後，服務員要我們到後方停車場去拿車。我們走到停車場，左看看右看看，怎麼沒人哪？看著手上的單子似乎寫了H11，但是地上沒有標明格子，跟本不知道是哪一輛，只好回到櫃檯去問，沒想到她的回答是：「所有車子任你挑選！」啥？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的情形。我們折回去停車場，這下子反而困難，我寧可讓他們指定。他們幾乎清一色全是雪弗蘭的車，所以我挑了其中唯一的一輛韓國車，Hyundai的Sonata。一路上看到好多古老的教堂，看來最少都有上百年的歷史，有機會的話真想去好好拍他幾張照片。在開往市區的路上，我禁不住有感而發：「這兒讓我想起了路易斯安那！」「Ya, the only difference is that we are driving on the right lane! 」(詳情請看這兒)

克利弗蘭音樂院坐落在一個人文薈萃的地區，附近都是博物館、音樂廳、和大學院校。雖然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覆蓋在一片冰雪之下，看不出她真正的美麗，但是我相信在春天和夏天，這兒一定很漂亮。

黃色大提琴 Yellow cello

清晨三點半起床，看著妹妹熟睡的小臉，好想親親她但是又怕把她弄醒了，只好作罷。梳洗完畢，做完最後的檢查，老公就帶著Vivian和我，提起大提琴，開車前往機場，因為今天我們要飛到克利弗蘭去，參加明天克利弗蘭音樂學院的入學術科考試。

一路上沒幾輛車，機場人也不多，到達登機門時看到正在登機的旅客，我還以為是前一班飛機在登機，後來Vivian提醒我好像是我們的班機，舉起手錶一看，已經六點了，於是趕快跟著所剩無幾的旅客一同往登機口走去。輪到我們時，我告訴服務人員我們買了大提琴的機票，但是我沒有辦法check-in，因為它不是個人，於是被請到一邊去，等他們處理。在一旁的一位好像是領頭的先生似乎有一點不太高興，因為大提琴只能「坐」第一排，他認爲我們沒有事先和航空公司打點好，害得他們得幫我們重新調位子，Vivian回了一句：「每個航空公司的做法都不同。」他馬上說：「既然知道，你們就應該要先問清楚。。。」我在旁邊聽著他的碎碎唸，懶得跟他爭辯，因為我買票的時候，售票專綫的服務員就已經知道那是個大提琴了，他們什麼都沒說，也沒有事先幫我們喬位子，所以也不能全怪我們。還好他們做事還蠻有效率的，很快地就把一個旅客掉開了，幫大提琴找了個位子讓我們上飛機。上去後才知道，那是個頭等艙，第一排靠窗的位子！空服員一看到就說：「Yellow cello! I hope it’s mellow too! 」Vivian已經聽太多了有關黃色大提琴的評論所以習以爲常，只忙著把琴綁上座位，我耳朵裏卻聽到有人笑著說：「Oh, a yellow cello! And it sits in first class!」「Yes, I was just going to say。。。」

等我們在後排經濟艙坐位上坐定後，想想實在是，我們在後頭可憐兮兮地擠， Mr. Tadioli（大提琴的名字）卻在頭等艙，我想像它正在那兒偷笑，點了一杯紅酒，翹著個二郎腿：「Oulala, ce la vie!」

Tadioli啊Tadioli，你酒可別喝太多，把嗓子都給喝啞了。你的小主人雖然擔心你的高音（A絃），可是因為太接近考試（本週有一連三個），不敢幫你換絃，考試時你可得好好地唱啊！

語言隔閡 Language barrier

那天媽媽興沖沖地走過來問我：「你有沒有一個朋友叫做。。。」然後拿起預先寫好的一張紙條，很認真地唸：「T..H..A..N..K..S..」我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看她手上的紙條，沒錯，是thanks，於是向她解釋，thanks是多謝的意思。後來去看了人家在她部落格的回應，才知道是Chuchu留言「我是珮玲的朋友，thanks。」難怪了！

媽媽常說她以前讀書時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需要用到英文，所以能混就混，結果到今天落到這樣的下場，到美國來變成聾子瞎子。其實我也是一樣的！當初剛來美國讀書時，學了幾年的英文就像是白學了一樣，不只字彙貧乏，發音不標準，連我唯一可以自豪的文法也常常出錯。當年我大學聯考第二高分的科目就是英文，八十幾分，笑傲全校，據報紙上的登記，是當年所有考生中第１３９高分的，可是到了美國，連最基本的生活用語都不大會用。最怕的就是上速食店買東西吃，眼前一大片花花的價目表卻什麼也看不見，後頭排著長長的人龍，個個盯著你看，只好假裝很酷地隨便點一個套餐，就怕服務生多問其他的問題。與人對話時不僅舌頭打結，人家：「Pard'me?」一次，還可以脹紅了臉繼續説下去，「Pard'me?」兩次，開始冒冷汗，等到「Pard'me?」三次以後，連開口的勇氣都沒了。在我工作一年後，有一次和我的經理吃飯，她很坦白地告訴我，我剛到公司上班時，她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英語最讓我頭痛的就是母音的發音，明明是同一個字母卻有各種不同的唸法，到現在Vivian還常糾正我的發音，簡單的older, order, oder都得練好久她才滿意。

我們常喜歡虧老印的英語，說他們口音怪怪的，但是老美聽得懂老印説話，卻聽不懂老中的英語，因為老印對他們來說只是有些口音，但我們卻常文法不通。Vivian學跆拳道後，我終於發現有人文法更糟糕，她的韓籍跆拳道教練常對她說：「Bibian, you is more better....You kick is very hard!」學生們卻照樣聽得懂似的拚命點頭！

教會裏有幾位星馬來的弟兄姐妹，常拿他們自己的Singlish來開玩笑，有時還開刀開到講廣東話的弟兄頭上。我最喜歡的幾個例子就是：
耶穌帶了十二個饅頭（門徒）上山。。。
你動不動？不動我開槍！（你冷不冷？不冷我開窗。）
要不要我來趴叫（拍照）？
Done already!（做完了）
Why do you open it so open?（為什麼把門打得那麼開？）
Open the light!（開燈）
在新加坡問路，得到的答案是：「You go straight straight and then 彎！」
去越南店點個牛肉粉，服務生確認你所點的：「Number 4, la?」(四號大碗？)

還有一個弟兄說，他剛到美國來讀書時鬧了一個笑話。那時他在威斯康辛州，和同學花了一點錢合買了一輛很破的舊車。有一天外頭下著雪，他們開車外出買菜，車子開到一半抛錨了，兩個人正在車子裏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一輛警車來了。警察問他們怎麼回事。他們回答：「We drove the car, we drove and drove, the car doh doh doh doh and die.」警察後來問了他們一堆話他們也聽不太懂，但仍然很努力地點頭說是，最後警察要他們在一張單子上簽名後就離開了。不一會兒，來了一輛拖車把破車拖走了，他們只好走路回家，也不知道車子被拖到哪兒去了。幾天以後他們收到一張支票，原來他們當時答應警察把車子拖去報廢了。。。

十幾年過去了，漸漸地學會了用英文思考，而不是在腦子裏先用中文把字打好再翻成英文，聽起英語來也不用再需要先翻成中文就能了解，但是也發現自己的中文退步了，有時候一個字或一個詞在嘴邊轉來轉去，就是說不出來，拿起筆來想寫個字卻只能寫半邊。我曾經聽過一個真實的故事，一位牧師去探訪一位因中風而失去大部份語言能力的老先生，他無法說話也聽不懂他過去能說能寫的多國語言，唯一能了解的就是他從小說的潮州話。所以我也不用太擔心，母語母語，母親的語言，生命中第一個用的語言，是永遠不會忘的。

忙碌的一天 A busy day

收到了一封轉寄來的文章，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比喻來形容美國政府的財政現況，非常有趣。。。

It's a slow day in a little East Texas town.
The sun is beating down, and the streets are deserted.
Times are tough, everybody is in debt, and everybody lives on credit.
On this particular day a rich tourist from back east is driving through town.
He stops at the motel and lays a $100 bill on the desk saying he wants to inspect the rooms upstairs in order to pick one to spend the night.
As soon as the man walks upstairs, the owner grabs the bill and runs next door to pay his debt to the butcher.
The butcher takes the $100 and runs down the street to retire his debt to the pig farmer.
The pig farmer takes the $100 and heads off to pay his bill at the supplier of feed and fuel.
The guy at the Farmer's Co-op takes the $100 and runs to pay his debt to the local prostitute, who has also been facing hard times and has had to offer her services on credit.
The hooker rushes to the hotel and pays off her room bill with the hotel owner.
The hotel proprietor then places the $100 back on the counter so the rich traveler will not suspect anything.
At that moment the traveler comes down the stairs, picks up the $100 bill, states that the rooms are not satisfactory, pockets the money, and leaves town.
No one produced anything. No one earned anything.
However, the whole town is now out of debt and now looks to the future with a lot more optimism.
And that, ladies and gentlemen, is how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is conducting business today.

在德州東部的一個小鎮，那是個步調緩慢的一天。夕陽西斜，街道荒涼。由於時局不好，每個人都負債，而且每一個人都靠舉債度日。

就在這一天，一個從東部來的有錢旅客開車經過。他停在一家汽車旅館前，放了一張百元鈔票在櫃檯上，表示他要察看樓上的客房，以方便他選個房間過夜。

這個旅人一上樓，汽車旅館的老闆馬上抓了鈔票就往隔壁的屠戶跑去，清償他的債務。屠戶拿了那張百元鈔票，跑到下條街的養豬戶去還錢。養豬戶收了那張百元鈔票，趕緊到飼料和燃料的供應商那兒去償債。那個農夫合作社的人拿了那張百元鈔票後，跑著到本地的妓女那兒去付賬，而那個妓女也因為經濟拮据而需要靠信用來提供她的服務。妓女拿了錢就趕到旅館去，把她的房間使用費還給旅館老闆。旅館老闆收了錢，把那張百元鈔票放在櫃檯上，以免那個有錢的旅客心生懷疑。

那時，那個旅人走下樓，拿起了那張百元鈔票，表示他對客房不滿意，把鈔票收了起來離開了這個小鎮。

沒有人生產了任何東西。沒有人賺了錢。但是，這整個小鎮都不再欠債了，也因此更樂觀地面對未來。

這個，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就是今天美國政府經營的方式。

該投贊成還是反對票？Vote yes or no?

Oregon在一月二十六日有一個特別投票，讓奧勒岡的居民來決定是否該通過66和67號提案。
66號提案是針對個人的所得稅，提議增加年收入超過25萬美元的夫婦(filing jointly)和12.5萬美元的個人的稅率，從一般人繳的9%提高到10.8%（收入25萬到50萬之間的家庭和12萬五到25萬之間的個人）或11%（收入超過50萬的家庭和25萬的個人）。另外，66號提案會免去在2009年領取的頭$2400失業救濟金的所得稅。此一提案若通過，號稱會為奧勒岡州增加四億七千二百萬的稅收。
67號提案提議從1931年訂定的公司最低稅率$10提高到$150；對在奧勒岡州超過五十萬美元營收的公司來講，稅率將調成1%在奧勒岡州的收入；有些公司將要付出1.3%的獲利。另外還會調整一些規費。此一法案預估將會為奧勒岡州增加二億五千五百萬的稅收。
這些增加的稅收將會用在教育、醫療、公共安全、和其他公共服務上。如果這兩條法案沒通過的話，州政府勢必要進一步刪減教育和醫療的經費，如此一來，會影響到聯邦提供有關教育和醫療的經濟振興基金和其他matching fund，損失据估計可上達15億。
要收入五千的人和十二萬五的人付相同的稅率，好像本來就不太公平，再自私一點想，我們家的年收入距離二十五萬還有一大段距離，夠我們跑上十幾二十年，也或許永遠達不到，反正增收的稅是那些有錢的「別人」在付，好像該投Yes吧？可是我們的地產稅，雖然屋價下跌，今年卻增加了將近9%，這些錢都到哪裏去了？政府真的有善用我們繳的稅嗎？從以前到現在，每一次政府缺錢都拿我們最關心的教育和公共安全來開刀，不是砍學校的經費就是把inmates放出監來威脅人民。另外，在2007年發表的一篇文章Guess Who Really Pays the Taxes中提到，最有錢的1%人，賺了所有收入的19%；卻負擔37%的稅收；10%的人付了68%的稅；中等收入以下的50%，賺13%的收入，但只負擔了3%的稅收。這些還不包含Social Security和Medicare的部份。這篇文章中也有相當類似的論述和數字。這又是否是真正的賦稅公平呢？
至於公司稅，反對的人大喊這是job-killing tax，在經濟不景氣下，許多公司要存活已經很困難了，現在雪上加霜，要增收他們的稅，那是否真的會造成居高不下的11+%失業率再次提高呢？也許會，也許不會，可是誰來告訴我們事實的真相？失業率再這麼高下去，經濟要復甦也難，到最後還是影響所有人。可是再看看不斷被刪剪的教育經費，學生上課天數減少，老師被裁減。由於資金不足，Vivian學校的絃樂團課下一年差點被刪掉，這些學生們大聲疾呼，提出了不知道多少個這門課必須存在下去的理由才說服學校繼續開課，還得負起責任去遊說同學明年加入樂團。。。這又該怎麼辦？
我們願意增加政府的稅收來做當作的事，但是又不願意見到大而無當、經營不善的政府揮霍我們的血汗錢。我們這些可憐的小老百姓，知道的資訊實在是有限，手上拿著這一張票，在是與否之間徘徊，不知該何去何從。

銘謝惠顧 Thanks but no thanks

相信很多人小時候都玩過有一種「五角抽」的遊戲（我也玩過一角抽一次的），付個五毛錢然後在一張佈滿了小抽條的紙上選一張，然後搓搓搓地把兩張對貼的小紙片撥開，對號看看中了什麼獎。其實也中不了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但有總比沒有好。最討厭看到的往往也是最常中到的，就是「銘謝惠顧」。。。最近Vivian申請學校的過程，讓我聯想到這個小時後的玩意兒。

Vivian總共申請了11個學校，還有一個（Colburn）在準備申請中，其中有些已經得到回音了，有些還在審核。不需預審（pre-screening）的學校有Oberlin, Cleveland, Peabody, UO。在需要預審的學校中，收到live audition通知的有Manhattan和Eastman，還在等待回音的有NEC和Rice（我們的申請逾期了，希望他們還是接受Vivian的申請）。最烏龍的是Indiana University，我們收到了錄取通知，但我越看越像是普通大學部的通知，不只如此，由一封封不斷寄來的郵件中我們發現她莫名奇妙地進了honors college。。。這個honors college該怎麼弄啊？我們真是一點概念也沒有，只有收到音樂系的通知才能確認她是進了音樂系。最後，已經被「銘謝惠顧」的學校有Juilliard和USC！如果他們起碼讓她參加live audition的話感覺還會好一點，但我想他們也是好心讓我們省了旅行的勞累和花費。其實我們不太意外，大概由於她最近密集練習又從不同的老師那兒得了一些建議的關係，我們拿出她兩個月前的錄音來聽，實在是不怎麼樣地。

今天Vivian剛完成了Oberlin的regional audition，我在外頭聽她拉，聽起來還蠻不錯的，結束後他們學校的代表聽説Vivian有一個才三個多月的小妹妹，還特別笑眯眯地出來和我握手。下週六我們就要飛往Cleveland去參加CIM 的audition，希望天氣不要太差才好。接著1/19到Seattle參加Peabody的audition，然後1/22到Vancouver, WA考Eastman。至於UO，雖然2/6要去audition，但那兒的老師已經說了會收她，而且很希望她去，可能也是她能拿到最多學費補助的學校，可是除非她其他學校全軍覆沒，我想她會去的可能性很小。

既然知道了不用去Juilliard，我可以開始看往紐約的機票，希望能把媽媽和妹妹一起帶去，順便去看看住紐約的哥哥嫂嫂一家人，如果能的話就多待兩天，只是那時剛好是Vivian期末考的前一週，要待久一點可能很困難，而且妹妹如果在飛機上表演大哭的話，那全機的人就得跟著受罪了。

新年新處方 New Year's New Prescription

早晨老公醒來第一句話，也不知道那裏冒出來的，就是：「范姜寄來的一封email裏面有很多中醫的處方，連治療灰指甲的都有。」
「它怎麼說？」
「我也不太記得了，裏面有大蒜還有醋。。。」
「乾脆剁下來煮了吃算了，省得還要操心怎麼治，我還可以加入蔥、薑、糖、醬油、酒，會更好吃。」說完就忍不住暴笑起來。

我有時也會透過email收到一些無俚頭的偏方，有些真的是很有意思，所以我特別向老公要來仔細看一看，摘取一些精華與大家共享。我並不推薦這些處方，若想試試的話，就像常聽到的一句話，use at your own ri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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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喘：
乾蚯蚓*半斤，炒黃研成粉，用白糖水沖服，一次2錢（約半調羹粉）一日二次，服完即愈。忌吃辣物。（不吃辣我想大家都知道，但是這個蚯蚓乾治哮喘是怎麼來的就很耐人尋味。我們家後院的堆肥桶裏蚯蚓多得嚇人，歡迎取用。）

神經衰落（該是“弱”吧？）：
豬腦1兩，加入蜂蜜一調羹，蒸熟吃，一日一次，連吃5-10天。（甜的豬腦，吃久了正常人也得神經衰落，這個大概是以毒攻毒的道理。）

小便不通：
楊柳樹葉1兩，煎一碗湯一次服下，一日二次，2-3天即可通尿無阻。（我家後院有很多柳樹葉。。。）

打鼾：
花椒5-10粒，睡前用開水泡一杯水，待水涼後服下（花椒不服下），連服5天，以後再也不打鼾。（這樣説來，四川人應該都不會打鼾吧。。。）

打嗝：用手指甲一小條，點燃聞味，即止。

骨刺（骨質增生）：
狗骨頭三兩，砸碎炒黃浸白酒1斤，三日後用酒擦患處（最好帶吃此酒一盅），一日三次，需用半月可癒。（骨刺沒治好，先到監牢裏去報到。）

戒煙：
乾南瓜藤*一兩，煎一碗湯加適量紅糖一次服，一日三次，7天後永不想抽煙。

戒酒：
活黃鱔一條，放一瓶白酒內浸二天後此酒，1次1-2兩，一日三次，將酒服完後永遠不想再喝一滴酒。（當然啦，從此以後想到酒就想到那泡在酒裏的死魚。。。）

手足開裂、粗糙：
生豬油二兩，加白糖1錢。搗勻擦手腳，一日2-3次。一般7天克愈，再擦幾天以後永不復發。（豬大油都用上了，不好才怪。）

鵝掌風、灰指甲：
醋1斤熬至半斤，加入去皮大蒜頭一隻，二日後用醋每天浸手二次，一次10分鐘，浸後再用清水洗淨，7天即可。（聽起來與白雲鳳爪的做法有點相似）

蚊蟲咬傷（紅腫、癢）：
可選用大蒜、生薑擦或用醋、牙膏、鹽水、香煙灰加水調勻塗，均可立即見效止癢、解毒消腫。

魚刺卡喉：
較輕者用好醋喝一口即可。如果不行，可用鴨口水一調羹喝下，魚刺可自動化掉。取鴨口水法：用一片生薑，放入鴨嘴內，再將鴨倒吊，鴨即流口水。（鴨口水一調羹，大概不太容易取吧？）

蟲入耳：
用貓尿一滴，滴入耳內，蟲子會自動出來。提取貓尿法：用大瓣大蒜頭，去皮擦貓鼻子，貓即撒尿。（連貓尿都用上了。。。）

牙變白：
用食鹽\小蘇打等量,加入調成牙膏狀,每日刷牙一次,3-4天可除牙齒表層所有色斑,使牙齒潔白。（這個還有一點道理，也許我該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