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文計劃案 Spanish project

這個學期以來，Vivian一直在忙一個西班牙文計劃案，他們需要選定一個機構，然後免費提供西班牙文的服務，來幫助這些機構延伸他們的服務項目，讓説西班牙語的族群也能得到幫助。這是一個很好的構想，可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找一個服務的機構就夠頭大了，更遑論接下去的工作。由於過去的背景，Vivian選擇了波特蘭青少年愛樂交響樂團，她幫他們翻譯一些文宣，然後在期末的時候要作總報告，回答問題，並由學校的西班牙文老師，和外頭請來的人士評分。努力了一個學期的工作，基本上就看她的期末報告好不好，口頭報告尤其重要，比重幾乎可以操控這學期西班牙文的總成績。上個週末她基本上除了練琴以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耗在最後的準備工作上，一次一次地反複練習，還把重點寫在兩張提示卡上，從頭到尾15分鐘的解説加上回答問題都得用西班牙文，説實在是個很好的訓練。

週二早上匆匆忙忙地上學，我不斷地問她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她回答應該吧，我聽了就沒什麼信心。果然，第一堂下課後電話來了：「媽咪，我想我忘了帶我的journal entry（整個計劃案的過程紀錄），你可不可以幫我email過來？」真是個好的開始。。。下午放學回家後，無論我怎麼問她，她就是不回答，垂著頭走回她的房間，躺上牀，蓋上被子，然後説了一句話：「我把自己埋葬在墳墓裏。。。你有沒有花？」我看了她那個樣子，便開始：「嗚~嗚~嗚~。。。」她馬上從她的「墳墓」裏爬出來，掐著我説：「讓我猜猜，你一定又要説，為什麼你的命這麼苦，為什麼我不能拿到A，對不對？」接著開始咬我的鼻子。後來她才告訴我，原來她把辛苦準備的提示卡放在褲子口袋裏，在她匆匆忙忙到考場的路上弄丟了（這我一點也不意外），所以她只好憑記憶，硬是擠了10分鐘的内容出來，剩下來的就是回答考官的問題，所以她覺得這一科要拿個A是凶多吉少了，甚至連B都還是一個問號。

沒多久她爹地下班了，在路上興沖沖地打了個電話回家，頭一件事就是問她的西班牙文期末報告，我只好據實以告。這一聽之下不得了，肥皂盒子又打開了，泡泡越搓越多，還扯到她如何不懂得照顧自己，房間也不會整理，最後還冒出一句：「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國家為？」乍聽之下我愣了一會兒，後來想想還好，還懂得説古文，應該不至於太生氣。在他回到家之前，我催Vivian趕快去把她的房間和浴室收拾好，免得她爹地回來看到火上加油，婁子越捅越大。果然他回來後又是一陣槍林彈雨，還如我所料地要她去整房間，一會兒又拿出一本了解和教養孩子的書出來讀，當他讀到「父母有激勵孩子想像力、自制力、熱心助人和學習其他事情的責任」時，忽然轉過頭來盯著我，再加上一句：「你做到了幾點？」 無端地被流彈掃到，只好乾笑幾聲應付過去。

昨天放學回家，她説在學校遇到了評她成績的西班牙文老師，那老師不停地稱讚她的口頭報告，説她自然又流利，還不需要看提示卡，似乎一點也沒有在意她時間不足的問題。今天拿到成績了，感謝神，還是得了個A。我IM這個消息給她爹地，他馬上開始心疼起這個女兒，還自責也許我們逼她逼得太兇了，然後又沾沾自喜地説Vivian的創意和幽默都是來自他的遺傳。。。真是此一時也，彼一時也。

太太的衣服 Wife's outfit

馬英九總統伉儷最近組團拜訪中美洲邦交國，是中華民國臺灣的一件大事，但是有趣的是，最讓媒體關注並頻頻詢問外交部和馬總統的，卻是總統夫人周美青在重要的國際宴會場合中會穿什麼，是旗袍、禮服、還是正式的套裝，甚至連政治評論節目也會針對這個話題作專題討論。

在訪問團前往美國的飛機上，馬總統特別像機長一般對全體跟團的記者們報告：「請不要再問我夫人在宴會上會穿什麼，因為我們家愛妻護妻十條守則中的第一條就是，不得過問夫人出門參加宴會或重要場合時會穿什麼，任何干籲或造次的行為一律不被允許。」他用「干籲」和「造次」來形容，聽得老公和我不禁莞爾。這個看似幽默風趣的解釋，馬總統除了為自己解套以外，也道出了許多先生們的心聲。

我猜大多數的男人對女人的服裝都不太有研究，具體一點的説法，就是完全沒概念。這個沒概念的本能，也不知道是神起初的心意還是他們為了自我保護而「進化」來的。怎麼説呢？每當太太開口問先生：「這件衣服好不好看？」的時候，他們就得在他們專司太太服裝的那一塊非常有限的記憶體裏努力地搜尋，這是新的還是舊的？如果是新的，看起來貴不貴？一定得回答得體，不可以過度鼓勵，也不能無動於衷，更不行一時大意説出和太太期望相反的話，否則下場一定很難看。其實也難爲他們了，除了必須辛苦地在荷包、夫妻感情、和自己的良心中找到一個平衡點，也是對自己審美觀和服飾潮流的認識的一大考驗，有時也著實不容易。

結婚十幾年，老公已經學會了以不變應萬變，不論我穿什麼，問他覺得怎麼樣，他總是以一句「不錯」來打發，省得惹起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時間久了我也學會了，問他等於白問，想聽他説出一些有建設性的建議是不大可能的，還不如參詢女兒的意見來得有效。相信大家都知道，女人的衣櫥裏永遠少一套衣服，偶爾我也會感嘆「沒有衣服穿了」，老公總會適時地回一句：「那你一整個衣櫥裏裝的都是什麼？」在他們的程式裏，衣服就是衣服，沒有顔色、樣式、潮流的分別，有些人甚至分不出季節，不管冬天夏天，經常是短袖短褲。

身為國家的元首政商名流，當然得注重服裝打扮，但是像我們這種沒官沒職的尋常百姓，穿著合宜得體也就夠了。至於永遠缺少的那一套，就讓它繼續缺著吧，這樣我們才有那個不斷尋找的動力，進而帶動人類全體經濟的繁榮！

張妹妹二十三週了 Little Chang 23 weeks

張妹妹在媽咪肚子裏已經滿23週了，根據估計，她應該已經有一英呎長，一點五磅重，小手手和小腿腿也越長越壯。現在爹地和姊姊不只可以摸到她在肚子裏頭動，還可以看到妹妹在作有氧操時，媽咪的肚皮跟著起伏跳動的樣子。

由於愈來愈不能忽視妹妹的存在，最近我發現我講話的主詞，漸漸由單數變成複數，從「我」變成「我們」。
早晨出門前。。。「我們要去上班了。」
出門走幾步路。。。「我們好累哦。」
吃完晚飯後。。。「爹地，我們要吃西瓜！」
晚上睡覺前。。。「我們睏睏，要睡覺了。」
有時老公發現我在自言自語，忍不住要問我：「你到底在跟誰説話啊？」「妹妹。」
那天晚上和老公聊天，不知怎麼地老是牛頭不對馬嘴，他説什麼我就是聽不懂，後來他無奈地長嘆一聲：「唉呀，你是白癡啊？怎麼聽不懂呢？」我很委屈地對妹妹説：「妹妹，爹地罵我們是白癡，我們好可憐哦。」「我是説你又沒説她，你可不要把她拉進來。」「我們是一體的，你説我就是在説她！」

這兩天我增加的體重正式衝破十磅的關卡，而且還繼續在快速增加中，為了妹妹的成長，我也顧不了太多了。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生水腫的情況，除了還是有一點鼻塞之外，其他什麼惱人的症狀都尚未出現。現在我每天像是養豬一樣，吃完晚餐後就上牀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着了，有時陪Vivian練琴，也是聽了一會兒就不省人事了。不需要像Vivian一樣功課做到半夜，廚房打掃清潔的工作也由老公一肩扛起，結果每天早晨全家就我一個人神清氣爽地起床兼打發另外兩個人盥洗準備出門。

眼看著還剩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妹妹就要來報到了，我們卻仗著「有經驗」，什麼都還沒開始準備，直到前兩天才開始針對car seat和嬰兒床作研究，市面上那麽多種產品看得我真是眼花繚亂。妹妹，你在媽咪肚子裏可得乖乖地待著啊！時間沒到別急著出來，否則到時候爹地媽咪手忙腳亂，你也跟著辛苦喲！

姊姊的心情 Being a big sister

有一天早晨送Vivian上學的時候，我們在車上聽專門給baby預備的CD，其中有一支很可愛的威爾斯曲調。VIvian一聽到馬上做出雙手捧著baby在跳舞的模樣隨著音樂晃了起來，然後問我：「你以後是不是會這樣抱著妹妹跳舞？」我看她那個陶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回答她：「應該會，你也可以啊！」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看著我：「等一下！你以前有這樣抱著我跳舞嗎？」「當然有啊！」「你以前有專門放音樂給我聽嗎？」「有~，而且你常常聽到音樂就在肚子裏動個不停呢。」「是古典音樂嗎？」「是。」「你以前有沒有。。。？」接著是一連串的問題問個不停，還好到學校的路不算太長。

還有一次，我在餐桌上問老公，可不可以買一輛Pilot來開，我的理由是我這輛老CRV隔音不好，尤其在高速公路上的時候，那路面震動的聲音大到連音樂都聽不見了，以後妹妹在車上也沒辦法聽音樂或安靜睡覺，況且車子大一點也比較安全。Vivian聽到後開口了：「我以前有這麼奢侈的享受嗎？」我回答：「以前爹地媽咪都是窮學生，許多事都沒有辦法做到，車子也是開最便宜的。可是你需要的東西，我們一樣也不讓你缺。。。你是不是有一點吃醋啊？」「我只是想確定我們得到的是相同的待遇。」最近我發現VIvian老是喜歡賴在我的身邊聊天撒嬌，抱著我的機會也越來越多。別看她已經快十七歲了，我想妹妹的到來，對已經習慣專「寵」一身的她來説，總是有一點影響的。

其實過去這十幾年一路走來，Vivian真的是陪我們吃了不少的苦。在她三個多月大的時候我們全家一起到美國來唸書，住的是最便宜的公寓，每天早晨起來窗戶上都是一片水氣；當她還是嬰孩時，沒有嬰兒床也沒有playpen, 有的只是從朋友手中接收過來的兩個大床墊；她開始學爬時，由於地毯太髒，我只好到舊貨店買個床單鋪在地上；從公寓到洗衣房有一段路，那時老公在上課，我不敢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只好把她裝在洗衣籃裏一起提去；由於我們兩個人都在讀書，所以週末時總是只有一個人陪她；再大一點時，因為買不起新的，好多玩具都是在garage sale買的；三歲多一點就和我一起搬到波特蘭，只有週末才能看到從學校回來探望我們的爹地。。。

雖然如此，我同時也告訴她，感謝神讓我們在過去的十六年中能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她一個人身上，讓我們用全部的愛來愛她，當我們有能力的時候，總是盡全力提供她最好的。妹妹是比她幸運，她來的時候，我們的經濟基礎穩固了，爹地媽咪的感情比她小的時候好多了，也較知道該如何帶孩子了，但是我們過去一同走過的那一段日子和共同的回憶，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取代的。

親愛的Vivian，爹地媽咪永遠不會忘記你小時候自己吃飯把食物塗了滿臉還衝著我們傻笑的模樣；調皮搗蛋小饅頭的名號也永遠專屬你一人；媽咪的CRV已經開十二年了但是我捨不得換，因為車窗上有你用爹地買給你的銅礦石刻的星星和圖畫。雖然妹妹來了，我們的生活方式將有所調整，爹地媽咪會需要花許多時間和精神在妹妹身上，我們會同樣愛她，但是我們對你的愛是不會因此而減少一點點的。

妹妹，妳的媽咪很奇怪。。。Baby sister, you have a strange mommy...

Vivian 最近對我肚子裏的妹妹越來越有興趣，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我的肚子，也常常對著妹妹講話，她練琴時再也不反對我坐在旁邊聽了，因為她要讓妹妹聽她練琴的聲音。我發現妹妹對大提琴的聲音特別有反應喔！只要她聽到姐姐在拉琴，一定會在裏頭跟著動動，也不知道是喜歡還是抗議。昨天Vivian練大提琴時，拉著拉著就轉成了搖籃曲，然後她放下琴走過來，抱著我的肚子親了親，把臉貼在我肚子上説：「妹妹，妳還要多久才出來呀？好想趕快看到妳哦。」傻孩子，妹妹還得在裏頭長好幾個月才能出來見人呢！耐心一點兒啊。

有一天Vivian放學後難得清閒，我沒有趕她去練琴，反而和她一起賴在床上聊天説笑。後來她的好朋友“魚掌”IM過來，那時她正好到浴室去整理她的門面，順便用稀釋的檸檬汁敷臉，於是我就代替她和魚掌聊了起來，結果我越聊越好玩，最後忍不住滾在床上大笑不能自己，她聽了不對勁於是走過來，發現我幹的好事後便為著我的行為向魚掌道歉。魚掌起初還弄不清初狀況，等到明白了以後也跟著大笑起來。後來她靠過來，對著我的肚臍（她説那是離妹妹最近的地方）很慎重地説：「妹妹，妳知道嗎，妳的媽咪很奇怪。。。我現在已經渡過那困難的時間。。。Good luck！」

P.S. 我問Vivian：「妳小的時候我們叫妳調皮搗蛋小饅頭，那妹妹該叫什麼呢？」 她回答：「叫她小麻吉（麻糬）吧！甜甜軟軟的。」

提琴大師 Master of cello

西北區室内樂協會（Chamber Music Northwest）最近邀請了一個絃樂三重奏來演奏，其中有一位是非常有名的大提琴家Ralph Kirshbaum，兩年前我們曾經聽他演奏過海頓D大調大提琴協奏曲，真是好得沒話講。Vivian由於今年被選為該協會的Young Artist Fellow，所以我們早早就和他們聯絡，希望他們能幫Vivian安排一段時間和Mr. Kirshbaum上一堂課，結果時間就訂在昨天。

昨天下午Vivian一放學，我們急忙接了伴奏後就一起趕到上課的地點去。剛剛才從學校考了一個很失敗的高等微積分出來的Vivian，起初真的是提不起勁兒來，急得我只好不停地提醒她，一個試考壞了絕對比不上與這個老師見面來得重要。剛開始上課時，她不是很能馬上進入狀況，老師要求的需要試了幾次才能做到，那時我真是擔心，如果老師沒有足夠的耐心，只要一句：「你回家再慢慢練習體會。」就可以打發了。可是Mr. Kirshbaum不輕易放棄，先是問她是不是上了一整天的課剛放學，她回答説是，還順口告訴他考試沒考好。後來他不僅用幽默的話語來放鬆她的心情，還用不同的説法來啓發她的思考方式，結果真的是一步步漸入佳境，Vivian的反應變靈敏了，音樂性也被帶出來了，原先聽起來只是一首「謹慎練習仔細執行」的曲子，經過他的調教後，Vivian從一個「演奏得很好的學生」，慢慢有了一點演奏家的味道，原先講好的一堂課九十分鐘，他上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結束。

下課後，我很榮幸地負起了送他回飯店的重責大任，也多虧了這一輛十二年的老CRV，把兩把大提琴、一位微微發福的大提琴家、一個孕婦、一個高中生、外加鋼琴伴奏全都擠進去了。在車上我把握機會，問了他有關申請大學audition該注意的事項，Vivian也和他談了談接下來的計劃，由於他會到Heifetz教課兩星期，所以他聽到後很高興地説他暑假還可以再聽到她的演奏。下車後他給了Vivian一個大大的擁抱，並祝福她今後學習大提琴的道路，真是個沒架子的大師。

對了，今天Vivian在全奧勒岡州高中生音樂獨奏比賽大提琴組中，擊敗了十幾個強敵得到冠軍，付出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

謝謝大家 Thank you very much

從昨天通知眾親朋好友肚子裏懷的是妹妹以後，收到了好多恭賀和關懷的電話與email，真是謝謝大家的關心和鼓勵。

昨天去接Vivian放學時，她很興奮地問我結果是弟弟還是妹妹，我叫她先猜猜，她馬上猜是弟弟，當我告訴她是妹妹時，她竟然愣在那兒，連肩膀也垮下來了。奇怪，她不是要妹妹的嗎？問了她後她才説：「It's time for a change!（該做一些改變了）男孩子比較可愛，女孩子又愛哭又不講理。。。」聽了她的理由覺得很好笑，既沒弟弟也沒妹妹的，她談什麼改變啊？而且怎麼聽起來好像她自己是個男生一樣？看來我們幫她洗腦洗得太徹底了。後來我向她保證，我們家不會有愛哭閙不講理的女兒，看看我們母女倆就知道了（老公聽了一定不予置評）。她想一想，覺得有道理，而且還補上一句：「我覺得在我們家裏，只有daddy比較像那個樣子。。。」這。。這。。這怎麼説啊？可憐的daddy！後來我問她：「你覺得daddy比較喜歡會撒嬌的女兒，還是。。。像妳這樣的？」她大方地重覆我的問題：「妳是問daddy會比較喜歡會向他撒嬌的還是會和他打架的女兒？」説完還接著哈哈大笑幾聲，然後她很有自信地作出結論，daddy會比較喜歡她那一型的，聽得我直冒汗。還好，妹妹不到一歲的時候她就出門讀大學去了，否則她在家裏還不知道會給妹妹那個小腦袋灌輸些什麼觀念呢。

其實男孩女孩對我來説都是一樣的，我已經帶過一個女兒了，很清楚該怎麼教女孩子（或許這正是老公擔心的地方吧。。。看看我們的Vivian。。。），也曉得該如何裝扮她們，而且女兒實在是很貼心。只是結婚這麼多年，到現在才學會關心老公的心情和需要，我真的很希望能帶給他更多的快樂。昨晚睡覺前，老公一如往常，按手在我的肚子上為妹妹作禱告，還説了許多貼心話，讓我聽了覺得好感動，臉上帶著笑意進入夢鄉。這個遲來的老二已經帶給了我們很大的喜悅，相信她將來一定會是一個貼心的好女兒，就像Vivian一樣，just in a different way。。。

P.S. 奶奶昨晚打電話來，恭喜我們要多添一個女兒，還説郭台銘生了一個女兒後，股票就不停地往上漲，看來我們家也要漲了。。。真是個可愛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