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31日 星期一

妹妹,你什麼時候來呀?When are you coming, little sister?

三十八週了,漫長的孕期已經接近尾聲。這幾週來,每次去見醫生我都會問他,妹妹有沒有可能提早來報到,可是回答都是一樣的:「應該會準時!」總是讓我失望而回。不過我心裏大概也清楚,Vivian當初就晚了四天,這個要提前的機會可能也不大,那我就安安心心地等吧。不過到懷孕後期,由於體形的變化和妹妹位置下降,讓我舉手投足都很困難,也難怪我想早一點趕她出來見人。Vivian是希望在開學前先有一段時間和她玩玩,但我看她這是願望很難達成了。

上個週末有兩個和我一同懷孕做伴的姐妹們都生了,說到這兩個姐妹也是很好玩。一個預產期是八月二十二日,拖了一個星期都沒生,星期六去催生,催了二十幾個小時都不出來,最後只好在星期天剖腹把調皮小子給逮出來。另一個姐妹預產期比我還晚兩天,小妮子卻效法她兩個哥哥提早來報到,急急忙忙地趕在入學報到的截止日期前出來了,整整早了十八、九天,而且生產過程只花了兩個小時。聽到這個消息,除了替她們高興以外,也意味著下一個就是我了,心裏開始有一點七上八下,真希望妹妹也可以在兩個小時內出來。這個消息帶來的另一個效應,就是提醒了我們這兩個不大負責任的爹地媽咪,得趕快把妹妹的名字訂下來了。Vivian嫌我們中文名字取得不夠有創意,爹地好像也還沒最後拍板定案,於是取名字大戰重新上演。

媽咪喜歡妹妹名字裏有個彤字,因為這個字很好看也蠻好聽的,於是IM過去給爹地。。。
「你知道彤的意思嗎?」爹地回了。
「不就是紅色嘛?」
「彤屬火,涵是水,到時候兩個人水火不容。」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研究起陰陽五行的,不喜歡就不喜歡嘛,藉口這麼多。
「Vivian喜歡張穎,但是到時一定會被人家叫蒼蠅。」
「這我們兩個早就已經談過了。。。張雅瑄?」
「我不要雅這個字,太普遍了。」
「張艾穎?」
「真礙眼!」
「張子瑄或張紫瑄?」
「那是什麼意思呢?」爹地答不出來。
「張顯!」
「那是男生的名字!叫張若萱吧,像媽媽。」
「我還是喜歡張雅瑄。」
「張若萱有什麼不好? 你不喜歡她像她媽媽嗎?」話裏充滿了陷阱,爹地小心謹慎地避開問題。
「張文瑄?」
「文宣?還是若萱好聽一些,若瑄也可以,希望她像一塊美玉!」
「張融?」
「我還孔融哩!這是從哪裏來的點子啊?不是長蘚就是長絨毛。。。」
爹地回了呲牙咧嘴的一張臉,然後在他腦力用盡以前最後一試「張岳!有山有水!」
「你知道我們要生的是男是女嗎?」媽咪看爹地頭暈的毛病又犯了,還是就此打住吧。

2009年8月21日 星期五

十七歲女生的溫柔 Girls at 17

實在是很難想像,當初從馬偕醫院抱出來,坐在計程車上直奔回頭份的娘家,手中那個小小軟軟的娃兒,今天已經滿十七歲了!十七年,說長不算太長,說短也不算短的一段時間,一個小女孩長大了。從一個什麼事都是媽咪媽咪地喊的小丫頭,到現在有自己的主見,抱著電腦和手機跟朋友們嘻嘻哈哈地聊得有聲有色的大小姐,這個真的叫做蛻變。眼看著揣在心頭上當個寳一樣的女兒,不久就要脫離自己懷抱,飛向屬於她自己的天空,心裏當然有許多的不捨,但是也只能慢慢地鬆開手,並寄予無限的祝福。

從幾天前我就開始提醒她生日快到了,她似乎很煩惱地叫我別再說了,原來年輕人也怕過生日,可見不想老得快不是年紀大的人的專利。傻丫頭,妳的人生才剛開始起步,前面的路還很長呢!人生的多姿多彩妳將要看見,酸甜苦辣妳都還沒嘗遍,生命的歷練也才剛要開始出現。爹地媽咪不能陪妳一輩子,但是我們相信只要在主耶穌基督裏,必定會有喜樂伴妳一生,即使遇到試煉心裏也有平安。

親愛的女兒,爹地媽咪願一生一世都有主耶穌的愛環繞妳!祝妳生日快樂!

李宗盛「十七歲女生的溫柔」,是二十年前流行的一首歌。當時被認為很另類的李宗盛,歌詞也寫得很俏皮。我現在也不太能了解十七歲的女生心裏在想些什麼,因為雖然我是個女生,但是早已過了十七。。。

2009年8月18日 星期二

實在看不下去了 Can't stand it any longer

臺灣在過去十天內經歷了莫拉克颱風引起的八八水災,不只重創了臺灣,奪取了許多人的生命,摧毀了無數人的家園,掀起了一場山雨欲來的政治風暴,也讓我見識到了美國CNN如何利用媒體文字再次以強權帝國主義之姿侵略我們中華民國的主權。

從水災開始,大家看到受到颱風大水重創的家園和流離失所失去親人的災民,相信都感同身受,除了盡一己之力慷慨解囊以外,更為災民禱告,希望他們肉身的需要能夠受到妥善的照顧,心靈上的創傷更能得到神親自的安慰。我們也感謝世界各國向臺灣伸出援手,發出己飢己溺的精神,提供各種不同的人道援助。

姑且不論這次的颱風帶來的豪雨超出了200年防洪的範疇、一年的雨量在兩天之內下完,不看臺灣的地質由於921大地震受到很大的改變,不談山地由於長期以來濫墾濫伐讓自然環境遭到莫大的破壞,更遑論地方首長是否都善盡職責而不是光把責任丟給中央政府。或許馬政府在救災工作的督導上魄力不足,智慧和經驗不夠,但即使行政上有疏失,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一個外國的媒體來攻擊甚至在網上設立網路投票馬總統是否應該下台。當我聽到CNN的記者和主播用什麼樣刻薄的言語來攻訐批評中華民國臺灣的總統時,我再也聽不下去了,自從懷孕以來不斷修煉的好脾氣馬上破功,忍不住在家裏和電視對嗆。聽得老公和剛剛才下飛機的媽媽不停地擦汗,在一旁不斷地提醒我胎教的重要。

一百多年前,西方國家仗著船堅炮利,以武力入侵中國,沒想到一百多年後,美國的CNN竟然夾持科技和網路的優勢,再次以高傲的姿態來批評甚至企圖顛覆我們的政府。他們所用的字眼,包括馬總統“拒絕下台”,和他的“藉口”是什麼等等,都已經完全超出一個公正媒體報導的範疇。他們所辦的網路民調更是乏善可陳,同一個人可以灌水投票無數次,網路抽樣調查毫無公正性可言。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是,他們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態來發表如此尖刻的批評?他們坐在遠在天邊的主播台前,又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批判為救災已經焦頭爛額的馬總統?中華民國的內政,自己會解決,無需CNN在這裏指手畫腳自以為是地干涉。

臺灣本土的媒體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打著為民監督政府的旗幟,骨子裏卻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唯恐天下不亂,句句在雞蛋裏挑骨頭,不管說什麼都是錯,動輒得咎,讓人把看新聞誤以為是在讀社論專欄。在總統府的記者會現場轉播出的同時,我們可以明顯地看到東森新聞是如何巧妙地轉換場景,常常我們只能聽到記者們的發問,當總統開始回答時,他們便把現場轉到外景,讓觀眾聽外景記者和災民的對話,讓人因而無法一窺記者會的全貌。更令人不齒的是,東森在災民聚集觀看轉播現場的記者是如何地挑撥誘導災民的情緒,硬是把話放在災民的嘴裏,煽動災民發表非常情緒化的言論。可悲的是,這是臺灣目前的媒體文化,也是許多亂相的根源。

當然,這次救災的進度和方法絕對有進步和努力的空間,中央政府、各部會、和地方政府之間也必定有失責之處,這比帳該怎麼算,以後該如何贏回人民的信任,災後該如何重建,都需要有極高的政治智慧和徹底改變的決心才能辦得到。至於CNN和臺灣目前普遍的媒體,還是回頭仔細想想一個媒體人應該擔負的社會責任,以公正公平的態度來盡到媒體人的職責才是該做的事。

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快要不能呼吸了 Almost out of breath

第三十五週,心理和生理上的壓力都與日俱增,有時真的覺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先說身體上的不適吧。妹妹越長越大,雖然我們心裏都隨著她的成長而高興,但是當我覺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時候,那就不太好玩了。尤其每到晚上睡覺時,都要掙扎好久才能入睡,側這邊她不滿意,側那邊她也要用力踢,躺下來我又難過得睡不著,常常要摸摸她的背(我現在漸漸摸得出來她的姿勢了喲)跟她好好說說,等她調好位置以後,才會安靜下來;無論是坐著睡著,要起身時總得經過一番努力才站得起來;尾椎部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斜躺的機會太多,老是痠痛不舒服;坐久站久了以後,雙腳就開始腫脹;過去一向能吃能喝的我,胃口變小了,想吃也吃不多;走起路來越來越像個挺胸凸肚的綠林好漢,只是缺少了虎虎生風的那個形容詞;最慘的是,我常覺得自己快要因為缺氧而暈死過去。即使是從客廳走到書房,坐下後也得花個幾分鐘來調勻氣息,上下樓梯就更不用提了,在這麼「劇烈」的運動後,大喘氣是免不了的。從前我坐的是高鐵,臺北到高雄只要一個半小時,現在搭的是慢車,總要磨磨蹭蹭一番才能到達目的地。還好老公最近煉就了一身的忍耐功夫,做什麼事都會顧念到我這個行動不便的大肚婆,讓我多多享受他溫柔的照顧。

昨天從半夜裏開始,胃部就非常不舒服,每隔一會兒就會發作一次,把我痛醒了好幾回。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早晨拉了四次肚子,雖然沒有吐,但是胃裏難過得不行。打電話給醫院詢問該怎麼辦,護士告訴我,今天就多喝水吧,明天再吃些麵包之類的清淡東西。那妹妹怎麼辦?可憐的妹妹得跟著我挨餓一天哪!到了中午我實在是忍不住胃裏搞不清的餓意還是痛感,吃了一個小小的餐包,吃完後馬上痛得躺在沙發上呻吟,只好向妹妹說聲對不起,今天沒好料可以餵她了。爹地回家後聽說妹妹陪我禁食了一天,心疼地對妹妹說話,好好地安慰她一番,妹妹也好像聽得懂似地在裏頭踢踢動動來回應她爹地的話。

越來越接近產期,要思考的事情就越多,比如說,何時該把carseat 裝上車?待產包裏要準備什麼?要不要用無痛分娩?誰要陪我進產房?妹妹到底要取什麼名字?月子該怎麼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還尚未決定,老放在心裏也是挺煩的。我目前是傾向自然產,不打無痛針。有人大概要說我腦子不清,放著這麼好的東西不用,卻要去受那個罪。我記得生Vivian的時候,痛得我死去活來,大半天的時間弄不清楚是怎麼熬過來的,老公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幫我,想握著我的手卻被我一把甩開,我只記得叫他別碰我(不是因為生他的氣,只是真的不想被人家碰),後來看到他在一旁擦眼淚。。。但,再痛也過去了,當我看到Vivian的那一瞬間,什麼痛都不記得了。再說,我聽說不打無痛針的產婦一般來說復原較快,以後應該不會再有機會了,所以,就再讓我痛一次吧。但是,我會交待醫生,如果我真的痛到開始面目猙獰的時候,就幫我想想辦法,減輕一點痛苦,省得我日後無臉見人。

至於誰陪我進產房,嘿嘿嘿。。。我已經說服Vivian,她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勉強答應我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正好在學校上課來不及趕到,或是找個理由落跑。媽媽說她免了吧,她在外頭等就可以了。至於老公,他是沒得選擇非進去不可的。原本他還自信滿滿,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後來他看到一本雜誌,上頭有生產過程全都錄的照片,忍不住問了一句:「我一定要進去嗎?」我以威脅的口氣回答他:「難道你不想親手接你的女兒,或是自己幫她剪臍帶?沒關係,我讓Vivian做好了。」也難怪,Vivian是在臺灣生的,那時爸爸不能進去陪產,所以這也是他破天荒頭一遭。希望這要進去陪我的兩個人,別到時還要醫生護士分神照顧他們才好。

2009年8月5日 星期三

女兒想家了Vivian misses home

昨天早晨五點多就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地又怕把身旁的老公吵醒,只好自己一個人逛到女兒的房間去,躺在床上,抱起被子來想她。已經五個多禮拜過去,她這個週六就要回家了,我和老公這個幾度蜜月的兩人時光馬上就要結束,再等下一次可能得要十幾年以後,那時候真可以稱為七老八十了。但是如果Vivian願意幫我們收留妹妹一陣子,那情況就不同了。為此我還跟她打過商量,她說除非妹妹聽她的話,否則很難,我看她這也是從我身上學來的教訓。

後來看看,東岸時間也該八點多了,索性拿起電話撥給她,試了兩次都被轉到語音信箱,於是發了個簡訊,要她打電話給我。半個小時以後,她電話來了,還帶著濃濃的睡意,原來才剛起床。我怕她會誤了早餐的時間,她叫我別擔心,他們總是會留下許多麵包在餐廳裏給晚起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晚起多少次了)。後來我問她是不是不舒服,聲音聽起來怎麼沒勁兒,她才告訴我,她想回家。一聽到她這麼說,我的心都快化成水了,只好趕快給她打氣,告訴她再撐個幾天就回來了,並叮嚀她要把握最後的時間好好上課和練習,她說她知道。後來又閒聊了幾句,告訴她我會先幫她在網上報到(check-in)並預付行李費,掛電話前她問我妹妹現在怎麼樣,我說妹妹很好,但是動得很厲害,她回來看了就知道,這才掛上電話。

這讓我想起大概十一、二年前吧,媽媽和嫂嫂來看我們,我幫她們訂了參加到黃石公園的旅遊團,還讓她們順便把Vivian也帶去,那是她第一次離開我們出遠門,雖然只有短短地六、七天,媽媽還是有一點擔心,怕她玩到一半吵著要回家,那她們就傻眼了。那時沒有手機,只有靠她們到旅館後,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後來一路平安地回到家後媽媽才告訴我,Vivian才第一天出門,到下午就已經說了:「我好想我的媽咪!」但是她乖乖地不吵也不閙。旅途中她不知道被什麼蟲給叮了,整個小手都腫起來,連指頭都腫得伸不直也彎不下,媽媽嫂嫂擔心得不得了,Vivian卻要她們不要告訴我,大概是怕我擔心吧。後來是聽了人的建議,到藥房去買吃的和擦的過敏葯,雙管齊下才把它給壓下去,否則她們都已經準備好要帶她上醫院了。路上她也說了一些好玩的童言童語,其中我最記得的就是由於那兒很熱,Vivian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地說:「糟糕!我們忘了帶冰棒!」

晚上吃飯時,我告訴老公Vivian說她想回家了,然後接著說:「她還是小。。。」老公點點頭,若有所感似地回了一聲:「Yeah ~」緊管她明年就要上大學了,但是在我們作父母的眼中,仍然是個孩子。孩子們想家,是我們的福氣,當然,家的大門,也永遠會為他們而開。

認識祂、愛祂、跟隨祂 Know Him, Love Him, Follow Him

退修會已經結束三天了,今年我們請到的講員,是大多數華人基督徒都很熟悉的宣教士戴德生(James Hudson Taylor)先生的第五代孫,戴繼宗(James Hudson Taylor IV)牧師,他帶給我們的挑戰是『認識祂、愛祂、跟隨祂』。在過去這兩、三天中,老公問了我不下四五次:「你會不會為了退修會寫一篇文章?」我也知道他看過我的部落格好幾次,想知道我有沒有任何的更新,但是一次又一次,看到的只是一片靜默無聲。

其實這次的退修會讓我感觸很深,我是很想寫些東西的,但是面對一個讓多少華人基督徒如此尊敬的宣教士的後人,我不敢隨意造次,因為提到戴牧師,難免能不提到戴德生先生家族為了事奉神而獻身中國的歷史。如此宏大的一項工作,讓我卻步遲疑。直到今天收到了一位弟兄轉寄的文章,『九代奇恩與今天的中國教會』(教會期刊,第十七期,2009年五月出刊),當中對戴氏家族如何開始專心事奉神和獻身中國宣教的經過有些概略的介紹,我這才敢開始提筆,並且為此深深地感謝神。祂是認識我的,祂知道我的負擔,也體恤我的能力有限,所以祂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只需要為這次的退修會思想和謝恩就好。

戴牧師用的是約翰福音最後一章,主耶穌復活後與門徒間-尤其是彼得-的交通來提醒我們,要成為一個真正的門徒,就要真正的認識祂。從『門徒卻不知道是耶穌』(約21:4)到『因為知道是主』(約21:12),看似簡單的過程,卻值得也需要我們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去學習更認識這位主。我曾經為了這一段經文掉淚,因為我看到了主真是愛我們,祂看門徒打了一夜的魚,知道他們必定是又累又餓,還在岸上為他們預備了早餐。。。我也曾經嚮往,如果當時我也在船上,我一定也要像彼得一樣,一看見是耶穌,馬上跳到海裏,往耶穌的方向奔去。一時的感動可以促使我們做一切事情,但只有真正認識了祂是主,才能有不斷向前的動力和毅力。

當戴牧師提到『愛祂』的時候,我不禁深深地問自己,我真的盡心、盡性、盡意地愛祂嗎?我真的愛祂勝過一切嗎?我生命中的那瓶真哪達香膏是什麼?當時候到了,我真的願意毫無條件甘心樂意地獻上嗎?如果有一天神要帶領我的孩子走一條我不明白也無法理解的道路,我真的會以香膏膏主嗎?戴牧師那一聲聲地問我們:「彼得,你愛我嗎?」就好像是敲在我心上的撞針,那麼清晰,不容忽視。我們可以因為愛祂而做一些事情,但是在一切好行為的表相之下,是否真的有一顆愛祂的心,只有主和自己知道。If He is not the Lord of all, He is not the Lord at all,如果祂不是在一切事情上都作主,那祂就不能算是我們的主。

『愛祂』也許抽象不容易解釋與證明,『跟隨祂』就更不容易行在每天的生活中了。在我們的生命裏,我們能不能像彼得一樣,雖然曾經跌倒,但是最終仍能至死忠心?在跟隨主耶穌的道路上,除了忠心以外,我們又是否能專心呢?不管附近的風浪有多高,不論周圍的人在做什麼,不因人而失腳,只單單地定睛仰望主耶穌和祂的十字架?戴牧師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父親的一生『He lived to make a difference』。打過了美好的仗,跑盡了當跑的路,守住了所信的道,在見主面的那一天,主耶穌必有那公義的冠冕,賞賜給忠心良善的僕人。

在退修會的最後一天,老公和我總算有機會和戴牧師稍微聊了一會兒,這時我才發現,原本外表看起來嚴肅的戴牧師,竟然如此幽默,談話當中有時還會帶出幾句俏皮的台語,真正地顯露了他外白內黃,以臺灣、中國為家的心。當他聽說我們大致的狀況後,他提了兩次說他想要聽聽我們的故事,但是由於許多人找他談話,最終我們還是沒有機會與他有多一點時間作溝通。雖然覺得遺憾,但是與他自己和他先人的故事比起來,這一點點東西實在是微不足道。戴牧師的兒子,取名叫戴承約,意思是繼承『上帝之約』,接著的兩個女兒,取名戴承書和戴承亞。三個孩子的尾字加在一起,便是當年戴雅各與神所立之約引用的約書亞記的經文:『至於我和我家,我們必定事奉耶和華。』願神繼續賜福給戴牧師,堅立他手裏所做的工,保守他們世世代代敬虔愛主,直等到祂來。

以下摘自『九代奇恩與今天的中國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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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基督
戴德生的名言『假使我有千鎊英金,中國可以全數支取;假使我有千條性命,決不留下一條不給中國。不為中國,但為基督!』常被腰斬,也許引用的人為了討好國人,而省略了後面有關基督的那句,其實那句反而是最重要的。戴家世代事奉的終極目標不是中國,而是『耶和華』;戴德生願意奉獻全部金錢和生命的終極對象,不是中國,而是『基督』;戴家所繼承的也不僅僅是『戴德生之志』,而是更深層的『上帝之約』。在效法宣教士和回顧教會史的時候,我們必須擺正『中國』和『基督』的關系,不讓『中國因素』超越『基督的主權』。漢學家可以愛中國,佛教徒可以愛中國,無神論者可以愛中國,今天許多非宗教性的國際扶貧組織基於人文主義,基於互助與自救的信念也在愛中國,但若是沒有基督,中國便與天國無份。正是因為忠於基督勝於摯愛中華,戴德生和內地會的宣教士才能在布道時不留情面地要求聽眾悔改,因為中國人和世界上所有的民族一樣,都繼承了亞當的罪性。宣教士愛中國,是因為愛基督;宣教士不愛中國,是因為更愛基督,而中國不是宣教士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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