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中華民國派駐在紐約經濟文化辦事處的外交人員,在42街和第五大道交接口,外交部購買的大樓裏上班。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見到TECONY(Taipei Economic and Cultural Office in New York)和不遠處的Chrysler Building。
雖然不是很高的大樓,但是在這寸土寸金的紐約市中心,也算是佔有一席之地。
今天早晨他從辦公室打電話回來,說他們中午有一個音樂會(Noonday Concert)剛巧邀請了一個從臺灣來、在Mannes 主修大提琴的研究生,陳昱翰,辦個一小時的個人演奏會,問我們有沒有興趣去聽,我們於是趕忙搭了地鐵就往紐約市中心衝了去。到了那兒,看到了屬於我們自己國家的大樓,感覺很安慰。這大樓是六年前阿扁時代花幾千萬美金買和整修的,想想的確很符合阿扁的風格。
演奏會就在一樓的大廳裏舉辦,來的人還不少,中外都有。他們舉辦這個活動,一來為了本地來自臺灣或是有臺灣背景的音樂家提供表演的舞臺,二來為了推廣臺灣(所以表演的曲目裏頭一定要又一首與臺灣有關的曲子,民謠也好,創作歌曲也行),每隔幾個星期就有一次。我想到了Hummingbird在茱利亞的女兒,一定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聽完了演奏,哥哥請我們到一個附近的日本快餐店吃午餐,一份特餐,含有日式沙拉、三塊烤鮭魚、一份加州卷、和好幾片生魚片,要價只要$12,在紐約市中心,口味又不差,真是物美價廉,比在波特蘭吃還要便宜。
在往時代廣場(Time Square)搭地鐵的路上,順道走進了一家賣紀念品的店家,看到了這幾件小衣服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Party My Room 2:00AM Bring Your Own Bottle(還好妹妹不是一個party girl。)
If I don't sleep, nobody sleeps.
忘記背後努力面前的,向著標杆直跑,要得 神在基督耶穌裏從上面召我來得的獎賞。 Forgetting what is behind and straining toward what is ahead, press on toward the goal to win the prize for which God has called me heavenward in Christ Jesus. - 腓立比書3:13下-14 Phillipians 3:13b-14
2010年2月24日 星期三
人在紐約(一) In New York(1)
最近這幾週,每個週末都有audition,所以我們也一直處於一個旅行的狀態中。二月六日考了UO,十五日參加Rice的audition,二十二日轉戰新英格蘭音樂院(NEC),目前在紐約等待二十八日曼哈頓音樂院的最後一役。就這麼樣每週一地,到處趕場。其中老公陪我們去了UO和休士頓,剩下的東岸之旅是由我負責領隊。等Vivian二十日白天比完了學區高中聯合的獨奏比賽後,帶著Vivian、媽媽、和小恩恩搭午夜的班機,橫跨美洲大陸,先到紐約哥哥嫂嫂家中稍作休息,緊接著就開車趕到波士頓,參加第二天的考試。考完後在波士頓溜達溜達,隔天再趕回紐約。Vivian和我是已經習慣這種緊湊的行程,但是媽媽和小恩恩還能頂得住,實在是不簡單。
在波士頓,我們開車逛市區,很快地瀏覽了專售名牌的名店街,看到許多人在Boston Common的滑冰場溜冰,到Cambridge穿過了哈佛大學的智慧門希望能長長智慧,和麻省理工學院擦身而過,最後到達了中國城人家推薦的小桃源餐廳大啖龍蝦螃蟹大餐。
蔥薑雙龍
椒鹽蟹。這蟹是西岸的專利,標榜的是溫哥華的大埠蟹,到東岸來吃,價錢可抵兩隻龍蝦,真是划不來。
妹妹第一次坐high chair。
在波士頓,我們開車逛市區,很快地瀏覽了專售名牌的名店街,看到許多人在Boston Common的滑冰場溜冰,到Cambridge穿過了哈佛大學的智慧門希望能長長智慧,和麻省理工學院擦身而過,最後到達了中國城人家推薦的小桃源餐廳大啖龍蝦螃蟹大餐。
蔥薑雙龍
椒鹽蟹。這蟹是西岸的專利,標榜的是溫哥華的大埠蟹,到東岸來吃,價錢可抵兩隻龍蝦,真是划不來。
妹妹第一次坐high chair。
2010年2月18日 星期四
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回應男人與貓 Man and his cat
Hummingbird在甜水窩上用一篇男人與貓,詼諧地描述出她家老公、女人、和貓之間的微妙關係,引發了我深深的感觸,想起了二十年前養的咪咪。
女人與貓好像是天敵!其實女人與貓是可以和平共處,成為很好的主人與寵物的,但是一旦有不善於處理感情問題的男人介入其間,矛盾與裂縫便會漸漸產生,雙方的歧見也越來越深漸行漸遠,最後女人與貓的大戰一發不可收拾,問題都出在男人身上!
話說將近十九年前,我初嫁做張家婦,把一個小拖油瓶--我大學時代領養的咪咪--一起帶進張家的門,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咪咪到底是哪一種貓我也弄不太清楚,牠全身有著灰色的長毛,眼睛是灰藍色的,看起來很優雅。吃東西時細嚼慢嚥,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牠坐著的時候,總是規規矩矩地把兩隻前腳併在一起,然後把毛茸茸的大尾巴往前面一捲,該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非常有氣質。大概是太小就被帶離母親的懷抱,所以咪咪有一個習慣,睡覺時總喜歡趴在人的胸前像吃奶般地舔人的手,一邊很陶醉地嘴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一邊用牠的爪子交替地抓抓推推地,好不陶醉。
剛進門時這兩隻貓(阿貓和咪咪)彼此不熟,互動並不頻繁,咪咪不是縮在我懷裏,就是坐在一個角落靜靜地看著我們在做什麼,再不然就找個舒服的地方睡牠的大頭覺,倒也相安無事。後來日子一久,他們兩個漸漸混熟了,咪咪開始會對著老公喵嗚喵嗚地叫,肚子餓了會跟進跟出向他要東西吃,想睡時也懂得爬到老公的腿上享受他的輕撫,那時我高興地想,我不用再擔心他們彼此的適應問題了。
有一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咪咪不知怎麼地,身上竟然染了跳蚤。老公買葯給牠洗澡,還一有空就幫牠抓,雖然牠曾一度認為牠要被老公給謀害了(他買了給狗洗的強力藥水,泡了一鍋巫婆湯,然後把咪咪丟進湯裏。。。)還為此全身脫了一層皮,但是事後老公贖罪似的每天把牠抱在懷裏,幫牠做連老婆都得不到的享受--頭皮指壓兼全身按摩,還清掉了牠身上的最後一隻跳蚤,從此咪咪對老公是死心塌地,海枯石爛此心不渝。那時開始,我們家可以看到「貓兒倚窗盼,望君平安歸」的景象,一聽到老公機車聲靠近,牠就會衝到門口去等(我原先還以為只有狗才會做這種事呢),進門後牠就喵嗚喵嗚地繞著老公的腿轉個不停,等著「我的老公」把牠抱進懷裏,凝視著他關愛的眼神,然後蹭啊蹭的享受他們的quality time,留著正牌老婆在一旁乾瞪眼。老公晚上坐在書桌前看書聽音樂時,牠就「善解人意」地蜷縮在檯燈下,享受著暖暖柔柔的燈光和老公不時的撫觸,老公也樂於有牠的陪伴。
日子久了,老公聽不到我有意無意的抱怨,咪咪卻看得出我眼中的妒火,從此更是一心向著老公,對他崇拜得不得了。那時我年輕氣盛,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不懂得什麼叫溫柔,更學不來咪咪這等貓功,只會生悶氣。沒想到這個咪咪,登堂入室得寸進尺,不僅時時霸佔老公,吃著老公的手睡覺,還索性賴在上面不下來了,這個小老婆從此佔據了丈夫的胸膛!有時我會故意拉拉被子伸伸腿,趁機把牠踢下牀去,在我的勢力範圍上宣誓主權,但牠也不屈不撓,摔下去了,再爬上來就好。我那木頭老公,感覺不到我頭上長出的角和逐漸上升的怒氣,直到我威脅他:「你要抱牠就不要抱我!」才知道要適時地叫咪咪閃避。
女人與貓角力的戲碼,在我們家時時上演。有一次咪咪趁我們不在時,溜進衣櫥把老公訂婚時送給我的昂貴皮包抓得面目全非,等我回家後發現了,氣得追著牠打,把牠嚇得屁滾尿流,還是老公勸我算了我才放牠一馬。如此時時一來一回,雙方各有斬獲。這個戰爭一直到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才停止。那時由於擔心貓身上帶的寄生蟲會影響肚中的胎兒,只好忍痛把牠送給娘家附近的一個獸醫。在把牠送走之前,我和牠來個大和解,雖然有時看牠不爽,可是想到要把牠送走,還是非常捨不得,抱著牠哭得好傷心,至於老公心裏有多麼不捨,這時我也不再計較了。
送走後一年,我們決定在出國前到獸醫那兒去探望咪咪一次。其實之前老公好幾次想去看牠,但又因覺得應該讓牠適應新的生活而作罷。我們向獸醫說明來意後,他自豪地說:「咪咪在樓上,你們可以叫叫看,要不要下來就看牠了。」老公對著樓梯輕輕地喊:「咪咪吔。。。」一隻原來就睡在樓梯上的貓睜開眼,懶懶地擡起頭來瞧一瞧,另外一隻貓從牆壁後探個頭出來,然後趴下來看熱鬧,不是咪咪。老公再喊一聲:「咪咪吔。。。」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了,牠看了看是誰在叫牠,認出是老公後:「喵嗚~喵嗚~」一邊叫一邊跑下樓,然後跳上老公早已等著要接牠的雙臂,又磨又蹭地,就像過去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我看了看那一臉驚訝的獸醫,摸摸咪咪,然後提醒老公該把牠放下了,咪咪這才走回樓上,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
走出門後,我們沒多說什麼,只怕在眼睛裏打轉的淚水會因為承受不住奪眶而出,吸一口氣,我心裏想:「咪咪,你這個好樣兒的,你的主人沒有白疼你!你們相識相知這一場,也算是值了!」
女人與貓好像是天敵!其實女人與貓是可以和平共處,成為很好的主人與寵物的,但是一旦有不善於處理感情問題的男人介入其間,矛盾與裂縫便會漸漸產生,雙方的歧見也越來越深漸行漸遠,最後女人與貓的大戰一發不可收拾,問題都出在男人身上!
話說將近十九年前,我初嫁做張家婦,把一個小拖油瓶--我大學時代領養的咪咪--一起帶進張家的門,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咪咪到底是哪一種貓我也弄不太清楚,牠全身有著灰色的長毛,眼睛是灰藍色的,看起來很優雅。吃東西時細嚼慢嚥,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牠坐著的時候,總是規規矩矩地把兩隻前腳併在一起,然後把毛茸茸的大尾巴往前面一捲,該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非常有氣質。大概是太小就被帶離母親的懷抱,所以咪咪有一個習慣,睡覺時總喜歡趴在人的胸前像吃奶般地舔人的手,一邊很陶醉地嘴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一邊用牠的爪子交替地抓抓推推地,好不陶醉。
剛進門時這兩隻貓(阿貓和咪咪)彼此不熟,互動並不頻繁,咪咪不是縮在我懷裏,就是坐在一個角落靜靜地看著我們在做什麼,再不然就找個舒服的地方睡牠的大頭覺,倒也相安無事。後來日子一久,他們兩個漸漸混熟了,咪咪開始會對著老公喵嗚喵嗚地叫,肚子餓了會跟進跟出向他要東西吃,想睡時也懂得爬到老公的腿上享受他的輕撫,那時我高興地想,我不用再擔心他們彼此的適應問題了。
有一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咪咪不知怎麼地,身上竟然染了跳蚤。老公買葯給牠洗澡,還一有空就幫牠抓,雖然牠曾一度認為牠要被老公給謀害了(他買了給狗洗的強力藥水,泡了一鍋巫婆湯,然後把咪咪丟進湯裏。。。)還為此全身脫了一層皮,但是事後老公贖罪似的每天把牠抱在懷裏,幫牠做連老婆都得不到的享受--頭皮指壓兼全身按摩,還清掉了牠身上的最後一隻跳蚤,從此咪咪對老公是死心塌地,海枯石爛此心不渝。那時開始,我們家可以看到「貓兒倚窗盼,望君平安歸」的景象,一聽到老公機車聲靠近,牠就會衝到門口去等(我原先還以為只有狗才會做這種事呢),進門後牠就喵嗚喵嗚地繞著老公的腿轉個不停,等著「我的老公」把牠抱進懷裏,凝視著他關愛的眼神,然後蹭啊蹭的享受他們的quality time,留著正牌老婆在一旁乾瞪眼。老公晚上坐在書桌前看書聽音樂時,牠就「善解人意」地蜷縮在檯燈下,享受著暖暖柔柔的燈光和老公不時的撫觸,老公也樂於有牠的陪伴。
日子久了,老公聽不到我有意無意的抱怨,咪咪卻看得出我眼中的妒火,從此更是一心向著老公,對他崇拜得不得了。那時我年輕氣盛,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不懂得什麼叫溫柔,更學不來咪咪這等貓功,只會生悶氣。沒想到這個咪咪,登堂入室得寸進尺,不僅時時霸佔老公,吃著老公的手睡覺,還索性賴在上面不下來了,這個小老婆從此佔據了丈夫的胸膛!有時我會故意拉拉被子伸伸腿,趁機把牠踢下牀去,在我的勢力範圍上宣誓主權,但牠也不屈不撓,摔下去了,再爬上來就好。我那木頭老公,感覺不到我頭上長出的角和逐漸上升的怒氣,直到我威脅他:「你要抱牠就不要抱我!」才知道要適時地叫咪咪閃避。
女人與貓角力的戲碼,在我們家時時上演。有一次咪咪趁我們不在時,溜進衣櫥把老公訂婚時送給我的昂貴皮包抓得面目全非,等我回家後發現了,氣得追著牠打,把牠嚇得屁滾尿流,還是老公勸我算了我才放牠一馬。如此時時一來一回,雙方各有斬獲。這個戰爭一直到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才停止。那時由於擔心貓身上帶的寄生蟲會影響肚中的胎兒,只好忍痛把牠送給娘家附近的一個獸醫。在把牠送走之前,我和牠來個大和解,雖然有時看牠不爽,可是想到要把牠送走,還是非常捨不得,抱著牠哭得好傷心,至於老公心裏有多麼不捨,這時我也不再計較了。
送走後一年,我們決定在出國前到獸醫那兒去探望咪咪一次。其實之前老公好幾次想去看牠,但又因覺得應該讓牠適應新的生活而作罷。我們向獸醫說明來意後,他自豪地說:「咪咪在樓上,你們可以叫叫看,要不要下來就看牠了。」老公對著樓梯輕輕地喊:「咪咪吔。。。」一隻原來就睡在樓梯上的貓睜開眼,懶懶地擡起頭來瞧一瞧,另外一隻貓從牆壁後探個頭出來,然後趴下來看熱鬧,不是咪咪。老公再喊一聲:「咪咪吔。。。」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了,牠看了看是誰在叫牠,認出是老公後:「喵嗚~喵嗚~」一邊叫一邊跑下樓,然後跳上老公早已等著要接牠的雙臂,又磨又蹭地,就像過去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我看了看那一臉驚訝的獸醫,摸摸咪咪,然後提醒老公該把牠放下了,咪咪這才走回樓上,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
走出門後,我們沒多說什麼,只怕在眼睛裏打轉的淚水會因為承受不住奪眶而出,吸一口氣,我心裏想:「咪咪,你這個好樣兒的,你的主人沒有白疼你!你們相識相知這一場,也算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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