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24日 星期三

人在紐約(二)In New York (2)

哥哥是中華民國派駐在紐約經濟文化辦事處的外交人員,在42街和第五大道交接口,外交部購買的大樓裏上班。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見到TECONY(Taipei Economic and Cultural Office in New York)和不遠處的Chrysler Building。
雖然不是很高的大樓,但是在這寸土寸金的紐約市中心,也算是佔有一席之地。














今天早晨他從辦公室打電話回來,說他們中午有一個音樂會(Noonday Concert)剛巧邀請了一個從臺灣來、在Mannes 主修大提琴的研究生,陳昱翰,辦個一小時的個人演奏會,問我們有沒有興趣去聽,我們於是趕忙搭了地鐵就往紐約市中心衝了去。到了那兒,看到了屬於我們自己國家的大樓,感覺很安慰。這大樓是六年前阿扁時代花幾千萬美金買和整修的,想想的確很符合阿扁的風格。

演奏會就在一樓的大廳裏舉辦,來的人還不少,中外都有。他們舉辦這個活動,一來為了本地來自臺灣或是有臺灣背景的音樂家提供表演的舞臺,二來為了推廣臺灣(所以表演的曲目裏頭一定要又一首與臺灣有關的曲子,民謠也好,創作歌曲也行),每隔幾個星期就有一次。我想到了Hummingbird在茱利亞的女兒,一定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聽完了演奏,哥哥請我們到一個附近的日本快餐店吃午餐,一份特餐,含有日式沙拉、三塊烤鮭魚、一份加州卷、和好幾片生魚片,要價只要$12,在紐約市中心,口味又不差,真是物美價廉,比在波特蘭吃還要便宜。

在往時代廣場(Time Square)搭地鐵的路上,順道走進了一家賣紀念品的店家,看到了這幾件小衣服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Party My Room 2:00AM Bring Your Own Bottle(還好妹妹不是一個party girl。)
If I don't sleep, nobody sleeps.

人在紐約(一) In New York(1)

最近這幾週,每個週末都有audition,所以我們也一直處於一個旅行的狀態中。二月六日考了UO,十五日參加Rice的audition,二十二日轉戰新英格蘭音樂院(NEC),目前在紐約等待二十八日曼哈頓音樂院的最後一役。就這麼樣每週一地,到處趕場。其中老公陪我們去了UO和休士頓,剩下的東岸之旅是由我負責領隊。等Vivian二十日白天比完了學區高中聯合的獨奏比賽後,帶著Vivian、媽媽、和小恩恩搭午夜的班機,橫跨美洲大陸,先到紐約哥哥嫂嫂家中稍作休息,緊接著就開車趕到波士頓,參加第二天的考試。考完後在波士頓溜達溜達,隔天再趕回紐約。Vivian和我是已經習慣這種緊湊的行程,但是媽媽和小恩恩還能頂得住,實在是不簡單。

在波士頓,我們開車逛市區,很快地瀏覽了專售名牌的名店街,看到許多人在Boston Common的滑冰場溜冰,到Cambridge穿過了哈佛大學的智慧門希望能長長智慧,和麻省理工學院擦身而過,最後到達了中國城人家推薦的小桃源餐廳大啖龍蝦螃蟹大餐。
蔥薑雙龍
椒鹽蟹。這蟹是西岸的專利,標榜的是溫哥華的大埠蟹,到東岸來吃,價錢可抵兩隻龍蝦,真是划不來。
妹妹第一次坐high chair。

2010年2月18日 星期四

熊與獅 Bear and cougar

當我看到可憐的小熊被追殺時,都快要哭出來了。。。

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回應男人與貓 Man and his cat

Hummingbird在甜水窩上用一篇男人與貓,詼諧地描述出她家老公、女人、和貓之間的微妙關係,引發了我深深的感觸,想起了二十年前養的咪咪。

女人與貓好像是天敵!其實女人與貓是可以和平共處,成為很好的主人與寵物的,但是一旦有不善於處理感情問題的男人介入其間,矛盾與裂縫便會漸漸產生,雙方的歧見也越來越深漸行漸遠,最後女人與貓的大戰一發不可收拾,問題都出在男人身上!

話說將近十九年前,我初嫁做張家婦,把一個小拖油瓶--我大學時代領養的咪咪--一起帶進張家的門,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咪咪到底是哪一種貓我也弄不太清楚,牠全身有著灰色的長毛,眼睛是灰藍色的,看起來很優雅。吃東西時細嚼慢嚥,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牠坐著的時候,總是規規矩矩地把兩隻前腳併在一起,然後把毛茸茸的大尾巴往前面一捲,該蓋住的地方都蓋住了,非常有氣質。大概是太小就被帶離母親的懷抱,所以咪咪有一個習慣,睡覺時總喜歡趴在人的胸前像吃奶般地舔人的手,一邊很陶醉地嘴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音,一邊用牠的爪子交替地抓抓推推地,好不陶醉。

剛進門時這兩隻貓(阿貓和咪咪)彼此不熟,互動並不頻繁,咪咪不是縮在我懷裏,就是坐在一個角落靜靜地看著我們在做什麼,再不然就找個舒服的地方睡牠的大頭覺,倒也相安無事。後來日子一久,他們兩個漸漸混熟了,咪咪開始會對著老公喵嗚喵嗚地叫,肚子餓了會跟進跟出向他要東西吃,想睡時也懂得爬到老公的腿上享受他的輕撫,那時我高興地想,我不用再擔心他們彼此的適應問題了。

有一段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咪咪不知怎麼地,身上竟然染了跳蚤。老公買葯給牠洗澡,還一有空就幫牠抓,雖然牠曾一度認為牠要被老公給謀害了(他買了給狗洗的強力藥水,泡了一鍋巫婆湯,然後把咪咪丟進湯裏。。。)還為此全身脫了一層皮,但是事後老公贖罪似的每天把牠抱在懷裏,幫牠做連老婆都得不到的享受--頭皮指壓兼全身按摩,還清掉了牠身上的最後一隻跳蚤,從此咪咪對老公是死心塌地,海枯石爛此心不渝。那時開始,我們家可以看到「貓兒倚窗盼,望君平安歸」的景象,一聽到老公機車聲靠近,牠就會衝到門口去等(我原先還以為只有狗才會做這種事呢),進門後牠就喵嗚喵嗚地繞著老公的腿轉個不停,等著「我的老公」把牠抱進懷裏,凝視著他關愛的眼神,然後蹭啊蹭的享受他們的quality time,留著正牌老婆在一旁乾瞪眼。老公晚上坐在書桌前看書聽音樂時,牠就「善解人意」地蜷縮在檯燈下,享受著暖暖柔柔的燈光和老公不時的撫觸,老公也樂於有牠的陪伴。

日子久了,老公聽不到我有意無意的抱怨,咪咪卻看得出我眼中的妒火,從此更是一心向著老公,對他崇拜得不得了。那時我年輕氣盛,追求的是男女平等,不懂得什麼叫溫柔,更學不來咪咪這等貓功,只會生悶氣。沒想到這個咪咪,登堂入室得寸進尺,不僅時時霸佔老公,吃著老公的手睡覺,還索性賴在上面不下來了,這個小老婆從此佔據了丈夫的胸膛!有時我會故意拉拉被子伸伸腿,趁機把牠踢下牀去,在我的勢力範圍上宣誓主權,但牠也不屈不撓,摔下去了,再爬上來就好。我那木頭老公,感覺不到我頭上長出的角和逐漸上升的怒氣,直到我威脅他:「你要抱牠就不要抱我!」才知道要適時地叫咪咪閃避。

女人與貓角力的戲碼,在我們家時時上演。有一次咪咪趁我們不在時,溜進衣櫥把老公訂婚時送給我的昂貴皮包抓得面目全非,等我回家後發現了,氣得追著牠打,把牠嚇得屁滾尿流,還是老公勸我算了我才放牠一馬。如此時時一來一回,雙方各有斬獲。這個戰爭一直到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才停止。那時由於擔心貓身上帶的寄生蟲會影響肚中的胎兒,只好忍痛把牠送給娘家附近的一個獸醫。在把牠送走之前,我和牠來個大和解,雖然有時看牠不爽,可是想到要把牠送走,還是非常捨不得,抱著牠哭得好傷心,至於老公心裏有多麼不捨,這時我也不再計較了。

送走後一年,我們決定在出國前到獸醫那兒去探望咪咪一次。其實之前老公好幾次想去看牠,但又因覺得應該讓牠適應新的生活而作罷。我們向獸醫說明來意後,他自豪地說:「咪咪在樓上,你們可以叫叫看,要不要下來就看牠了。」老公對著樓梯輕輕地喊:「咪咪吔。。。」一隻原來就睡在樓梯上的貓睜開眼,懶懶地擡起頭來瞧一瞧,另外一隻貓從牆壁後探個頭出來,然後趴下來看熱鬧,不是咪咪。老公再喊一聲:「咪咪吔。。。」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了,牠看了看是誰在叫牠,認出是老公後:「喵嗚~喵嗚~」一邊叫一邊跑下樓,然後跳上老公早已等著要接牠的雙臂,又磨又蹭地,就像過去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我看了看那一臉驚訝的獸醫,摸摸咪咪,然後提醒老公該把牠放下了,咪咪這才走回樓上,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

走出門後,我們沒多說什麼,只怕在眼睛裏打轉的淚水會因為承受不住奪眶而出,吸一口氣,我心裏想:「咪咪,你這個好樣兒的,你的主人沒有白疼你!你們相識相知這一場,也算是值了!」